罪,是那举子贪婪。
而且那县令还说,如若真的如同那举子所言,上上下下互相包庇,举子怎么去的了京城,半路就会被人杀了。
听听人家这话,有理有据。
褚翰引去了,愣是一点证据都没查出来。
他作为朝廷特使,在这种情况下,单凭一纸状书是不可能对那恶霸动刑的。
可现在,若说举子有罪,他也万万不敢相信的,那是什么样的人,能将未出世的孙子刨出来,带到宫外求一个公道
说是为了财,可是要知道他走上了这一步,即便是赢了,因为以下告上也要付出代价。
心里明明就觉得那恶霸有问题,可是却将对方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憋屈的很。
也幸得褚翰引跟前,东宫又点了一个稳重的人跟着,不然的话,褚翰引豁出去这官不做了,也得让恶霸付出代价
乔故心看着信上,那愤怒仿佛已经穿透了信件。
那般明媚的少年郎,无比的悲愤,却又无比的无助。
看乔故心不说话,冯兆安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表哥明察暗访,最棘手的便是连百姓都异口同声,着实让人想不明白。”
但凡有一个敢说出来的,褚翰引也会直接将人扣压,严刑拷打,不信问不出一点东西来。
偏偏,一个都没有
乔故心手轻轻的放在桌子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以说便是戏本里都没写过这样的情况。
明查也就罢了,暗访竟然都查不出来。
要么,那恶霸确实无罪,要么就是那便官员只手遮天,已经折磨的百姓连怨言都不敢有了。
乔故心都觉得头皮发麻,想都不敢想。
褚翰引那边快马加鞭的先给冯兆安和乔文清送消息,此事需要人帮助,却还不能让朝廷知道,都私下来去办。
乔文清等着晚些,再去趟顾家,将此事先禀了顾相,此刻他们要商量出此事有没有什么让吏部帮忙的,好一并就提了。
乔故心缓缓的闭上眼睛,先让自己心绪平稳,随即问道,“他现在,还是安全的吗”
冯兆安眼神微转,微微的低着头,“暂时无碍。”
说这个暂时,却是将最坏的打算已经想到了。
其实褚翰引还是写了一封遗书给冯兆安,如若此事能查个水落石出,他必然救一方百姓于水火之中,如若他回不来,褚翰引直接写到,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必然是被人害了。
像自尽这种事,肯定不会出现在褚翰引的身上。
那边上高路远,消息送到京城到现在如何谁都不知道。
乔故心微微皱眉,“那边官员消息,吏部可都交过去了。”又侧头看向乔文清。
乔文清点了点头,在褚翰引离京城的时候,吏部那边已经所有的东西都给了褚翰引。
乔故心微微的拧眉,“此事,不惊动东宫怕是不行了。”
这个消息,既要让东宫得了,还不能声张。
乔文清他们都是文臣,此刻却需要武将过来了,首先要保护了褚翰引的安全,才能安心的查案子,不然此事纵然想出千万种法子也不成。
而且,出了这个案子,顾相跟顾尚书执意拦着乔文清,怕是他们心中有数,这个案子必定不寻常。
如若这般,那便说明了,这恶霸绝不无辜。
乔故心一提东宫,乔文清那边瞬间明白,此事怕是一个顾相不够。
只是所幸,褚翰引跟前的人是从京城直接指派的,他们尚且忠心,能护着褚翰引一时。
“事不宜迟,我现在即可进宫。”乔文清随即站了起来,耽误下去,误的便是褚翰引的性命。
“少爷,沈大人来了。”还没出门,下头的人前来禀报。
乔故心跟沈秋河的亲事定下多年,之前送节礼多是国公府派下头的人过来,今年没想到沈秋河竟然亲自过来,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顾氏让人送消息,那肯定是让要乔文清来招待沈秋河了。
听见这个名字,众人的眼神微变,同东宫商议这位东宫近臣着实是个好人选,可现在,乔文清微微拧眉,他总是害怕沈秋河从中作梗,可人已经来了,也只能先将人请进来。
国公府的府医确实是厉害的,他瞧着沈秋河咳嗽的日子会多也确实如此,这都咳嗽了一个多月了,断断续续的也还没好利索。
今日怕吹着风,总不能过年的时候还吃着汤药过年吧,很是不吉利,所以现在沈秋河出门穿的很厚,厚重的黑色长裘将人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却衬着他的脸有些白。
从外面进来,单就看那一张脸亮堂了。
“沈大人。”沈秋河品级高,乔文清跟冯兆安自是要先打招呼的,乔故心立在一旁却没吱声。
沈秋河嗯了一声,将长裘解下递给侯府的人,随即才回礼,视线在乔故心身上很自然的扫了一圈,随口说了句,“县主的气色,很好。”
这招呼打的,让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