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赌真真是赢的太容易了,几乎没花什么银钱。”纪采买忍不住说道,“可又因着寡母的身份,子清、子正是在国子监读书,旁人自是也拿她同国子监读书的那些人家的父母相比的。比起那些学生的父母,她又显得‘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看起来不容易’,引来众人的同情,赞其坚毅。真真是……不知不觉间竟是既占了银钱上的便宜又占了名声上的便宜。且还嚷的众人皆知,使得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她看。这些便宜,也不知将来会要她用什么来偿还。”
“于那寻常杂役而言,她得了‘寡母拉扯孩子长大不易’之名,可花的银钱与精力却又并未确确实实配得上“不易”二字,算是占了大便宜。”温明棠说道,“可若是比之那等国子监读书的学生的父母,不少皆是大族出身,衣食无忧,有人伺候,她又显得着实‘不易’。”
“难怪林少卿先时那一番以‘利’字为角度所言的话能说服众人了,”纪采买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事以‘情’来辩,真真是难以辩清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总有人能寻到比自己更占便宜之人,而寻出为自己辩解的借口。”
“因为辩不清,所以就不辩‘情’了。”温明棠说道,“公堂之上虽说有时也是要讲情面的,可当真判起来也是要依律法而定的。厉害的大人们自是分得清几时该讲情理公道几时该讲律法的。”
纪采买点头,看向温明棠:“一会儿进去之后,汤圆定是要问的,你待怎么同她说起门房这件事?”
“汤圆与阿丙两个孩子送信的时候递了包小食,是觉得这于门房而言不过是请他帮忙跑个腿的小事罢了,一包小食的份量已经足够了,且还是非常大方了。”温明棠闻言笑着说道,“可那狐假虎威的门房却不是这么以为的。他们占据把守着那扇大门,却是把自己亦当成了事情能办成的其中的一环了,问众人索要的自不是跑腿的银钱,而是办事的银钱,一包小食的办事银钱在他们看来自是跟个笑话似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