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这难道还够不熟
想着想着,慕长渊又想到刚刚在石棺里,沈凌夕两腿分开骑在自己身上,邪祟之气贯入时,慕长渊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胸口,免得他乱动妨碍了魂元吞噬。
沈凌夕似乎想阻止,犹豫了一下最终作罢,手指紧紧攥着慕长渊外袍,攥得到现在襟领处还有几道褶皱呢。
并非慕长渊纯情,主要那人是沈凌夕。
魔尊勾动恶念是一回事,上神主动张开腿是另一回事,两者带来的冲击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当时环境乌漆嘛黑,慕长渊觉得血气往身下蹿,这会儿脑海里画面重播,血气又往天灵盖冲。
沈凌夕才及冠不久,自己多少有点为老不尊了。
魔尊难得心虚一次,可心虚中又藏着什么更隐秘的东西,在不断叫嚣刺激着他敏感的神经。
“阿弥陀佛,善信病得不轻啊。”
佛子大概觉得一人吃瓜没意思,悬崖上上千人打得电光大作,几乎映亮半边天空,他磨磨蹭蹭地挨到阵眼这边。
慕长渊瞟了他一眼,拍了拍旁边,示意对方自己爬上贵宾席上古神器石棺。
“这里视野果然好。”
佛子赞叹,顺便分了他一把五香瓜子。
分瓜子时慕长渊看见和尚腕上的青色琉璃念珠,惊讶道“出家人怎能吃饭不给钱呢”
佛子笑眯眯反问“善信喝了酒不是一样没付账”
俩人站在道德的高地互相指责了一下对方,随后便心安理得地在血光飞溅的打斗中磕起了瓜子。
观赏了一会儿后,佛子不动声色道“刚才善信没看见,山崖上的邪祟黑气贯穿天地、纵横古今话说善信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慕长渊笑容可掬“有点撑。”
不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慕长渊就知道和尚绝不会好心来跟他分瓜子,于是凌空放出魂元。
魔物困倦又餍足地用爪子玩着锁链,时不时发出金属碰撞声。
和尚双手合十“善信,好大。”
慕长渊羞赧“佛子,过奖。”
和尚能看见魂元,至少是元婴期的修为。
不仅佛子,魂元现出形状时,山崖上好几位元婴长老都看见了,他们不明觉厉,大喜过望地冲着凤起语喊“少主阴傀只是被锁链锁住而已”
凤起语金丹期的修为看不见魂元,但听到锁链拖动声,惊疑不定地朝石棺看过来。
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
魔尊和佛子排排坐,看上神大杀四方,时不时发出点评“精妙。”
“利落。”
“漂亮。”
明明是元婴分神,修为照理有所折损,可沈凌夕招式堪称老辣,完全弥补了切片的劣势。那长老在半空中被封死退路,冰寒的剑气贴着颈侧擦过,顿时溅起一道血箭
长老还没来得及惊心,剑意一挨身便贴着颈侧皮肤转了个方向,眼看又要刺中要害时,他伸手成爪,当空一抓,一名金丹期护法被无形的力量凌空抓来,赫然被剑气贯穿身体
那护法的身体没有任何停顿,转过脸时两只眼睛空洞洞的,表面皮肤迅速干枯衰竭,不过一息工夫已然成为一副骨架傀儡
长老又抓住几名护法如法炮制,无形的线操控着骷髅傀儡,他自己则远避几十丈开外。
另一位长老则将地上的弟子尸首唤成惊尸,摇摇晃晃地扑向沈凌夕。
那道雪白的身影又被敌人淹没。
“阿弥陀佛,瀛洲玄宗门竟是连遮掩都不打算遮掩了。”佛子叹道“魔修套路深,这位白衣宗师若不谨慎应对,恐怕要阴沟翻船、马失前蹄啊”
刚说完忽然察觉到一股冷意。
傀儡术是邪祟的招式,天道上神怎么可能惧怕这种东西。
慕长渊原本笑吟吟地看着打斗,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会儿他面容上也还挂着笑,可笑容中的杀意却不容忽视。
相比无情道宗师出手狠辣,这位凡人善信眸中含笑甚至情意潋滟的模样更让人心惊肉跳。
佛子一时间拿不准滔天的杀意是冲着谁去的,不由得暗暗捏紧念珠。
山崖上白雪纷飞,乌云被狂风吹散,剑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将那些骷髅傀儡砍作齑粉
与此同时,惊尸忽然之间炸成一团团血雾,将沈凌夕包裹在雾中
而他身后,锁链声锵然抽出,来自远古邪祟的阴寒之气直逼命门,沈凌夕猝然回头,穿过血雾、齑粉与皑皑白雪,看向了慕长渊,琥珀色的眼底映出身后龇着獠牙的魂元魔物。
沈凌夕动作慢了半拍,瞳仁微微扩大
下一刻,血雾中细如秋毫的傀儡针尽数被缚魂锁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