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注入几分神采。
“先前在薛家庄内见到的王、张两位名医都已经被请过来给观鱼兄看过,只可惜并无什么大用处,”凌飞阁在李观鱼的面前晃了晃,见还是没有让对方有任何的反应,便又不由苦笑了声,“戚少宫主也瞧见了,观鱼兄如今便是这个样子,就好像他连命也全靠着那把剑的存在才吊着了。这样的情形我们没什么法子破解,但也总知道这般持续下去也并不是个好事。”
“若是戚姑娘当真有法子的话,不管拥翠山庄,我凌飞阁就欠你一个人情。”
戚寻倒不在意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她摸着下巴看着李观鱼的情况,想着不知道被邪帝舍利中元精异化后的神照经内劲,是否正好是对路的药剂。
习武练功走火入魔将自己封存起来的情况,若以道家的说法等同于离魂之症,似乎是对路的。
若是实在不成的话,便试试让李玉函和楚留香演一出戏好了便是原本让李观鱼在愤怒之中恢复神志的,李玉函借着李观鱼的名头,为了柳无眉的性命而召集几人结成剑阵试图击杀楚留香的那一幕。
算起来李观鱼倒也当真是人品过硬,眼见儿子败坏自家门风,居然硬生生将自己的神志给唤了回来。
但这种转醒之法,还是难免留下后患的,看看薛衣人被薛斌气成了什么样子便知道了,能不用这种方法还是不用为好。
“戚少宫主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一并前来的楚留香留意到了戚寻朝着他投过来的目光问道。
“不必,”戚寻收回了那点当导演的兴趣,“只是需要劳驾几位暂时先出去一趟罢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凌飞阁清楚医治的规矩,看戚寻没在见到李观鱼的第一面便说出什么难治的评价,甚至让他们为了保密起见退出去,反而更觉得有了希望。
堂中一直没有什么声响。
凌飞阁站在堂前来回徘徊,看着这一地冬日竹茵残阳从明转暗,直到第一抹月色铺在庭院之中,方才听到了这厅堂的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但推门的这只手却不是戚寻的,而是一双虽有老态却依然足以握住利剑的手。
而这张先前只觉生机全无的脸,现在被一双重新点着了神采的眼睛给照亮,正是凌飞阁昔年熟悉的模样。
“观鱼兄”凌飞阁惊喜异常。
戚寻站在李观鱼的身后对着凌飞阁颔首道,“幸不辱命。”
救治李观鱼对戚寻来说也不无好处。
邪帝舍利的元精妙用在她这流浪悟道的一年中更接近于一种本能的应对。虽然让她耳目远比以往灵便,经络之间的内功流转远比往日畅通,但她却还无法主动促成这种变化,更像是任凭其中的残存力量继续在完成这个潜移默化的改变过程。
在以神照经和其中的元精之力救治李观鱼的时候,却正好是观测感知这种变化的好时机。
而既然李观鱼可救,戚寻估计要加快促成兄长那种早衰病症的复原,只怕也不是什么问题了。
当然能白得一份人情的欠账,也不失为一种收获就是了。
李观鱼昔年主持论剑之会,对他颇有景仰敬重之心的何止是凌飞阁。
拿那位摘星羽士帅一帆来说,在无争山庄中谈及李观鱼的时候,他便曾经和戚寻说过,只要李观鱼信符送到,就算是要他割下自己的头颅来,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当然也没人会要帅一帆的头,就是个比喻而已。
在与凌飞阁叙旧了一番,也得知了如今的拥翠山庄和李玉函的现状,李观鱼在心中大抵有了个数后,便行到了戚寻的面前深深一拜,“先前老朽就已经谢过姑娘一次,为的是自己,但现在还得再谢一次,小儿这交友不慎的毛病听飞阁说来实在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怕迟早要成为江湖一祸,今日能重归神志,此后有好生教导他的机会,是该当再重谢姑娘一次的。此后神水宫若有何事需要我李观鱼去办,只要不有违江湖道义,老朽在所不辞。”
“李老前辈太客气了,”戚寻将人托了起来,“不过说起来,我还当真有件事想要请李老前辈帮忙。”
听戚寻没打算客套,李观鱼更觉心头舒畅,“姑娘但说无妨。”
“便请李老前辈下一次茶井论剑,送我一份请帖吧。”
李观鱼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那么就有劳戚姑娘做这个论剑的主持者了。”
这一老一少相视一笑,虽再未多言语,但已算是这江湖之中的君子之交了。
戚寻也并未在拥翠山庄中停留多久。
虽说这拥翠山庄衔远山俯观太湖,是全山风物最为鼎盛所在,但这冬日渐深,也正如凌飞阁所言,到底不如秋色霜晓之日来访所见的景致更美。
想想还有未来的剑池茶井之会,戚寻便打算将那些个仙人洞、二仙亭、试剑石的游览挪到下次去。
何况从踏云来回传信中得到的消息,水母阴姬所乘的东来航船已快到长江下游了,正该去接一接的。
按照日后娘娘的意思,按照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