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往上走,但角度又不够小,这就会让经验不丰富的攀岩员不以为然,然后没几下就狠狠地摔了下去。
不过,对于团队六人来说,这并不是很难,他们在丰富的登山经历里,早就积累了足够的攀岩、攀冰和攀雪的经验。
这是他们选择的,最适合结组的地方了。
贝拉作为队长,她早就规划好了路线,这次,她先担任开线员,林之言充当保护员。
两人将背包放在地面上,活动了下身子,让身体热起来之后就开始了。
第一段结组很顺利,没什么太大的难点。
贝拉是一个成熟的、强大的登山员,她担任过很多次队长,性格沉稳,钉岩石锥的时候快准狠,没有一丝的犹豫,很快,她就把第一段绳距给弄好了。
林之言弄好上升器之后慢慢往上爬,和贝拉接替任务,这次,轮到她开线,对方充当保护员。
她熟练地往上攀爬,钉上岩石锥,将绳索固定上去,动作流畅得不像话,仿佛已经做过成百上千次了。
从某种程度来说,林之言的确是做过那么多次了,以至于有了肌肉记忆。
一来二去,两人就将这六十米高的倾斜壁设置好了保护点。
重新爬下去之后,两人背起背包。
林之言先上去,其他队员一个个上去,最后由贝拉垫底。
中间,兰姆脚滑了一下,瞬间就往后退了半米,身影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
所幸,后边的巴伦离他有三四米远,并没有被撞到。
兰姆紧紧抓着上升器,心脏快速跳动了两下后,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继续往上攀爬。
只要没摔倒,一切都好说。
可以说,这是林之言参与过的水平最高的团队。
即使有失误,大家都会非常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动作和心态,尽可能地不给队友添麻烦。
等全员攀过这段岩壁后,他们走远几百米后,原地休息。
巴伦拿出保温瓶,慢吞吞地喝了一口热水,暖流经过喉咙流入肠胃,让他舒服地叹谓了一声,热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白雾。
他问兰姆“刚刚脚崴到了吗”
林之言疑惑地问“脚崴到”
这一路上可没什么脚会崴到的陷阱啊,所以就是在攀岩的时候咯。
她看向兰姆,笑了。
“你刚刚攀岩的时候脚滑了啊。”
兰姆望天望地,最后摸了摸鼻子。
“没崴到,好着呢。”
说罢,他伸出脚转了转,证明自己身体倍儿棒。
巴伦和林之言哦了一声,没弄伤就行。
贝拉有些高兴。
在攀登中,这叫做开门红。
第一次结组顺利攀爬,无人受伤无人跌落,仿佛在预示着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安安全全、顺顺利利。
当然,跟这相反的也有。
如果队伍内有攀岩者不幸遇难在很多人看来,就像是山神的愤怒,用死亡劝阻他们继续前行,因此当队内有人遇难时,很多迷信的攀登者会选择撤退。
如林之言所想的那样,第四天,下起了雪。
下雪是一个糟糕的天气。
在城市里,下雪或许是一场美景,但是在登山路途中,下雪只是前行的又一个阻碍。
雪花伴随着呼啸而过的风飘过,散落在众人的外衣上,当它融化的时候,形成水滩。
因为下雪,气温又下降了。
林之言在出发前看了温度计,接近零摄氏度,难怪早起的时候牙齿都在打颤。
踩在厚厚一层雪地上,每个人都谨慎地踏出每一步,生怕摔倒。
她笨拙地调整了一下登山镜,沉沉地呼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裸露的肌肤已经麻木了,甚至感觉不到冷冽的风带来的刺痛。
忽然,在前边走着的人突然摔了下来。
因为雪地厚,自己挣扎着完全爬不起来,只会越陷越深,就像是泥潭一般,对方也理智得再也不动了,等待着队友前来救援。
前边的莎兰和后边的林之言都拄着雪仗走过去。
莎兰离他的距离比较近,很快就走过去了,她捞起左边手臂,本想把对方抬起来,但是对方八十公斤的自重加上十几公斤的负重,宛如钢铁一般的重量,让她几乎抬不起来。
她嘟囔道“救命,你也太重了吧。”
对方有些愧疚地说“对不起。”
莎兰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到对方还真的愧疚地道歉了,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她顿了一下,说“没事,等k来。”
话音刚落,林之言就过来了,她拄着雪仗,直接捞起队友,表现得很轻松。
两人合力把队友捞起来后。将对方身上的雪都拍掉。
入本幸太抖了抖衣服,感激地说“谢谢你们。”
林之言摆摆手,“不用谢。”
莎兰耸肩,“我跌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