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自己的手骨,思绪却飘荡到了远方。
在临走前,她把女儿交给了前夫负责照顾,不知道女儿在那里呆地好不好她垂下眼,想起女儿依依不舍的目光,内心的刺痛感瞬起。
贝拉想,自己可能是一个不太负责任的母亲。
闭上眼,她陷入一片黑暗,放弃思考。
林之言看到贝拉一动不动的身影,把还在泡着的食物袋递给兰姆,让他帮忙拿一下。
对方搓搓手,抓紧食物袋的口子,确保热气不会露出后,比了个可以的手势。
林之言竖起大拇指,“你等会儿可以多吃两口。”
兰姆咧开嘴角,露出白亮的牙齿,“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之言蹑手蹑脚地走近贝拉,弯腰,发现对方的眼睛紧闭着,呼吸沉缓。
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她怎么在外边睡着的。
她上前碰了碰贝拉的肩膀,是很轻柔的力度,就像是在温柔地摇篮。
林之言轻声唤道“贝拉,醒醒,别在这里睡着了。”
贝拉被惊醒。
她睁开双眼,一片清凉。
林之言立刻意识到刚刚是自己想错了,原本以为对方睡着了,现在看来,对方大概只是在想东西。
贝拉拢了拢头发,问“怎么了”
林之言笑着说“你要试试我们的晚餐吗毕竟只吃一种会很单调。”
贝拉摇摇头。
“不用了,你们吃吧别吃太饱了。”
林之言乖乖点头,低下头看到对方在地图上圈出来的位置,顿了顿。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地图。
“这个地方很难过诶。”
贝拉点头,“对。”
林之言问“你已经选好人了吗”
贝拉沉思了一会儿。
巴伦的红血蛋白明显比正常人偏低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他上三千米的时候会有些缺氧的原因,虽然那只是一时的,但也证明了他在这方面的确更难熬,而莎兰眼压有点下降
除了这两人,剩下的四人,入本幸太、兰姆、k和自己
贝拉微微一笑,问“k,你要来当第一组的结组员吗”
这就是林之言特地问出来的目的,她听到这句话,当即就笑眯眯地点头。
“我的荣幸。”
贝拉有些好笑地看着林之言,催促她“去吃饭吧。”
后边的兰姆已经眼巴巴地等着了,一副很想把手上的东西全都吃下的模样。
眼见着林之言开心的背影,贝拉心情却不是那么美妙。
她在想明天的结绳。
所谓结组,是一种登山技术。
简而言之,就是先锋攀登,因此队伍里往往是两个人组成的,但是和比赛中的先锋盘或是在攀爬路线的先锋盘不一样,这更类似于林之言攀爬寂静的时候。
也就是说,冰川或是岩壁上并没有快挂,必须由先锋攀爬者将岩石锥或冰锥雪锥盯上去,设置好保护点,绳子大约60米长,一根绳子的终点就是下根绳子的。
除此之外,这名队员还必须要规划出最安全的路线,尽可能地避免雪崩冰崩和落石的风险,最好绕过裂缝和边缘。
这样一来,就可以让其余的队员相对轻松而安全地爬上来。
而队员爬上来也不是直接抓着绳子爬上来的,他们也像是攀岩员一样要穿着安全绳,营一米长的绳索和上升期系在已经固定在保护点上的绳索,这样一来,就算在摔倒的情况下,队员只会后退半米,最多撞到膝盖,如果是在穿越裂缝时滑倒,也只会下降一两米,然后撞到冰冷的侧壁上。
这就是奥尔苏山峰的第一个难点。
一般来说,在其他的雪山路线里,只有大本营到山峰之间的路才需要做这样的准备,而且为了增加安全系数,登山团队往往会派出一支先遣队在从大本营到峰顶的所有路线上都绑上了一系列的尼龙绳。
在攀登界,有个默认的规则。
大本营前,只是考验,大本营后,才是挑战的开始。
但现在,距离大本营还有一百多公里,林之言他们就得用上这项攀岩技术了。
这并不是因为其他攀岩者认为这段路不困难,相反,这段路的难度很高,不少攀登者在这里选择投降、不再继续往上走。
只是因为大本营之后的难度,是真的难于上青天。
如果说大本营前的路让90的攀岩者知难而退,那么大本营之后,足以让剩下10的顶尖大神落荒而逃。
数不尽的攀岩者陨落在此处。
贝拉敲了敲手背,当她思考登山的时候,那些让她伤感的、激动的、开心的属于家人的回忆不再扰乱她的思绪,只有在登山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她。
第三天。
他们走到了一个将近70度倾斜角度的岩壁前。
70斜度角,其实是一个很尴尬的角度,它角度过大,因此无法让登山者拐着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