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往前行,仿佛只是就要行将就木,毫无生机。
“救救我们”
“救救我的孩子”
盛则宁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会如此凄惨”
谢朝宗把她身上的兔毛袄子裹紧了一些,像是怕外面的秋风会冷着她一样,“我早些时日就听闻西涼王病重,算算日子,他也该死了,所以西涼必然大乱,这些兴许都是从鸿雁关逃过来的流民”
“官家,您觉得这样如何”
封砚闻言,慢慢抬起眼,书房里站着的都是举足轻重的重臣。
他们在为新政的细节吵闹不休。
世家唯恐变动,会瓜分掉他们原本的利益,而清流出身的就担心不能从世家门阀手里抢得一席之地。
两方的人各持己见,僵持不下。
他便在这个时候出了神。
今晨起他就一直心神不宁,也许是因为盛则宁今日出了城,要去盛家的别庄。
别庄虽然离上京城不远,仅半日的路程,可是他还是不免会担心中间出什么岔子。
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封砚让自己平复下那焦虑的心情。
“你们所言各有道理,只是这条新规不为世家也不为寒门,而是为百姓,众卿若都为了一己之欲,从中作梗,阻我新政”说着,封砚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扫视众人。
就好像他总能游刃有余地把控住他们,而不会被影响分毫。
如此镇定自若的样子也显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就好像若是他们胆敢阻扰,必不会有好下场。
众人不由后背一寒,齐齐拱手告罪。
这时,紧闭的殿门被人推开了,德保公公提着袍子,心急火燎地大步走进来。
“怎的如此无礼”一个大臣不喜在议事的书房见到阉人,正要呵斥他退下。
但是封砚却抬手阻了他的声音,放任德保走到他身侧,对他附耳一句。
众臣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见皇帝那八风不动的俊脸刹那出现了一道裂痕,他额角的青筋爆出,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努力遏制的惶遽,“备马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