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子(五)(2 / 3)

前的那些油画也都有这样的性质呢”

“比方说,我们最开始被分散的地方,那里挂着的就是书房的画吧”

如果没记岔,当初k让他们进行侦查检定的也是这一幅,虽然祝槐说他们不看为妙。

谷源猛地以拳击掌,声音算轻的,但在这寂静里还是把路婉婉小吓了一跳。

“抱歉,有点激动。”他讪讪,“既然如此,正好也顺道,咱们去看看呗,万一可行呢。”

那只怪物还困在油画里面,少了它带来的提心吊胆,这一路上顺利得不可思议。也就两三分钟的路程,他们站在那幅书房的画前,左看右看瞧不出名堂来。

连边角的画布都是一片空白,倒闹得他们提防是在大题小做一样。

“算了,”谷源认命道,“还是直接上手试试吧。”

有先前那么一遭在,他这会儿胆战心惊地将手一点点挨过去,又嫌这样太慢,干脆心一横,闭了眼

没有如预想中一样碰到画布。

熟悉的、冰凉的穿透感,以及随之而来的强大吸力,顷刻间从指尖上席卷而来。

谷源早有了心理准备和经验,自己在书房里站稳不说还扶了后来的路婉婉一把。

从外面看着诡异,真正身处其中时反而不觉得那么阴森了。只是这房间实在老旧,地板踩着都在咯吱咯吱地响,也不知道怎么堆得下这大片大片的书。

“这些书堆”他沉吟,“先翻翻办公桌上的试试”

既然你们已经注意到了。

k饶有兴致道。

可以过个侦查。

果然来对了。

两人同时浮现出这个念头,马不停蹄地采取了行动。

十秒后,贯彻非酋命运的谷源老老实实在原地坐好,等着队友来分享她找到的线索。

“在里面也看不见,”他困惑地望向角落里空白的画布,“那时候到底有什么啊”

路婉婉“不知道”

“但我找到了这个,”她说,“来看看”

那是一本巴掌大小的牛皮笔记本,被水泡过了似的皱巴巴。但翻开内页,里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两人正好一人看一边。

“我猜,”路婉婉盯着那狂乱潦草的笔迹,“这是韦恩埃文斯的”

谷源忍不住吐槽“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说是日记也不恰当,上面连日期都没写,有一搭没一搭地记录着笔记主人的日常和想法。

就苦闷程度而言,是才尽后处处碰壁的画家本人没错了。

乔治那混球,一说借钱就吃闭门羹,想不起来是谁在他背不起贷款的时候给他借了俩子儿了

一个两个的瞧不起人,迟早有一天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画不下去了,哈哈,这是我该有的水准吗

刚才还可以说怀疑,现在简直锤得不能再实,两人继续往下看。

埃尔弗雷德这小子神神秘秘的,说是从地下市场淘了本书回来,先寄存在我这几天。天知道他怎么喜欢看起剧本了,我可不信他能搞到什么好东西。

连着几页空白。

我错了。

这几个字写得大大的。

边角都在颤抖,最后一笔干脆划破了纸。

谷源屏住呼吸,飞快地翻到了下一页。

我居然会以为那是噩梦,怎么可能是神啊,您在梦里给予了我启示,我梦到了您所沉睡的湖水。失落的卡尔克萨那样宏伟,我终于重新感受到了久违的创作冲动,我知道,这是为了散播您的福音。我会好好记录下那代表着您的印记,只当是感恩您的垂怜。啊,啊,黄衣之王,我愿恭迎您的降临,哪怕付出我的一切也在所不惜'a 'ahastur fhatgn

“”

“看样子,”谷源总结,“这人信了邪教”

“还是在连做了数日噩梦后”路婉婉有点心不在焉,“精神不稳的情况下。”

“我们被困在这里也八成是因为这个了吧。”

谷源啧了声,“等一下,后面好像还有。”

最后一页的字迹力透纸背。

我不断不断不断地思考,还有什么还有什么是可以做的,我想到了我斗胆借用了吾主的力量。

您会赞许我的所为吗我景仰您究竟是因为您的强大还是对艺术的追寻不,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将追随您,也留下了存在过的痕迹,那是我最完美的杰作。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他们都看到了最末空白处的那个名字。

ei。

伊莱。

上了楼梯后向右转,直走再左拐,这是作为主办人之一的伊莱埃文斯指出的去会议室的路。

楼下的声音远去了,他们才走到一半,停在了岔路口。

以伊莱所说,往左是会议室,右边是馆长办公室,就看想先去哪边了。

“都可以啊。”祝槐打量着四周,“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