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学会了如何在儿童保护模式下找寻咒力的踪迹,在那种状态下,游戏会帮他自动帮他不想获得的信息打上马赛克,但是当他的注意力集中到某处的时候,那一块的信息还是不会打码的,不然他岂不是看谁都像马赛克块那还不如看白骨精呢
但是把这个模式关掉后,他又不像五条悟一样带着墨镜,信息自然无孔不入地涌了过来,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眉心。
就在此刻,其中一具骨头架子走上了前来,递给了他一副墨镜,“试试”
牧野裕司尝试着把墨镜戴上,在为六眼特制的墨镜的遮挡下,从可见光波段获取的透视视角被墨镜遮挡了大半,就像是在做题时排除错误答案一样,剩下的基本都是由咒力构成的单一世界。
一般咒术师如果蒙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咒力,但就像是雾里看花一般,朦朦胧胧的。
而拥有六眼的咒术师即便蒙上双眼,眼前由咒力构成的世界却依旧栩栩如生,但那种视角和普通人的视角又截然不同一般人只有红绿蓝三种色觉感受器,其他所有颜色都是基于三种颜色混合而成的产物,但在六眼的视角下,咒力的世界却是绮丽缤纷到令人目不暇接的模样。
牧野裕司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看到的世界。
不同人的咒力是不同的,散发的色泽也不同,甚至还会因为拥有者的情绪变化散发出不同的色彩,虽然乍一看之下或许会觉得很新奇,但是看久了之后大概会很寂寞吧。
如果这样迭丽的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到,甚至即便是用言语也难以将这幅景致传递给其他人,那原本新奇的事物看久了好像也就没有那么有趣了。
把自己的备用墨镜递给了牧野裕司的五条悟此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又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也看的到,对吧”
或许小时候的五条悟是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嫉妒于他的六眼,在他看来,这份天赋与其说是天赋不如说更像是诅咒。
六眼更多的是为争斗而存在的能力,但人不可能永远置身于战斗之中,在日常状态下,六眼给他带来的也只是负担罢了。
所见的皆是其他人难以
理解的光怪陆离的世界,即便拼尽全力地解释也无法被人领会,甚至听到的人也只会用羡慕嫉妒的目光望着他这样的孤独感一般人是难以想象的。
但是此刻,终于有人和他看到了同样的世界。
很难说五条悟此刻是什么样的感受,或许有些感慨,又或许有些遗憾。
遗憾于对方出现的有些太晚了,在少年人最有分享欲的时期,在十一二岁的少年时期,他始终都是一个人,即便是夏油杰也还没有与他相识。
可对方出现的也并不算迟,十六七岁也依然是少年的年纪。
但五条悟本就不是喜欢悲春伤秋的性格,虽然说起来复杂,但这样的念头其实只是像流星一般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平时可以靠这个挡一下,但是战斗的时候记得摘下来。”五条悟又恢复了他一贯显得散漫的神态,退回到了原先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的距离。
牧野裕司扶着墨镜的镜腿沉吟了片刻,试着用游戏中自带的截图功能把自己看到的景象截了下来,发给了太宰治,问他能不能看到他所看到的景色。
这种截图当然并非是手机截图那样的效果,他本来就是在脑内和太宰治打电话,发过去的与其说是照片,不如说是记忆的片段,可在没有六眼的情况下,人类同样是无法理解那种色觉的。
或许借助书的力量的话可以做到太宰治的目光落到了手边的系统之上,略微有些烦躁的想。
和利用特异点获取了所有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记忆的太宰治不同,太宰治可没有任何想要看到其他的自己那可悲的人生的念头,更没有那么做的理由,也因此,他和书的联系并没有太宰治那么深,唯有在他接触到书页的情况下,他才能借用书的力量。
但在还要借助系统才能实现通讯的情况下,他显然不可能给系统任何能够接触到书的机会。
只不过牧野裕司也并没有那么介意这一点,和五条悟不同,他其实并不怎么遗憾于自己的朋友看不到自己所看到的世界,看不到也没关系,反正照片或许一转眼就忘了,但是语言不会。
他兴致不减地说,我可以慢慢想办法描述给你听嘛,就像是在摄像机流传开来以前,大部分的美景都是通过口口相传的传言一样,这样的描述反而会让人心生期待吧
太宰治没有说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不论是照片还是语言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他只是笑了笑,简简单单地回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