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牧野裕司这边寓教于乐的亲子活动进行的如火如荼的同时,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正被另一个自己以牙还牙地偷了家的太宰治正在为另一份报告困扰着。
隽秀的青年端坐在厚重的首领办公桌之后,单手点在耳畔的耳麦之上,眉眼微垂地望着桌面上的文件,低声念出了一个名字,“王尔德”
在他借助特异点和书的力量把牧野裕司拉过来的那天,由于最后关头被王尔德猝不及防地插了一手,导致他的计划中出现了些许的变数。
一般来说,异能者的力量对于特异点而言微不足道,一般的异能者哪怕是拼尽全力都未必能对某个特异点造成影响,甚至,哪怕是用源自他们自身的力量所构筑的特异点在形成后的情况也未必会好上多少但超越者是不一样的。
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与王尔德同为超越者的魏尔伦本身就是人格化的特异点,以此类推,王尔德本身的异能强度可以媲美特异点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虽然在实战中似乎没有什么要讨论能力强度的必要,能力量级大但被其他异能血克的异能也不在少数,但问题就在于太宰治原本用书的力量影响特异点时,刻意将力量的强度控制在了只允许牧野裕司一个人通过的程度,可被王尔德那么一插手,到底被带过来了多少人他就不能确定了
只能说那天在画里的人都有可能被一起传送过来了,一般来说,太宰治这会应该担心被传送过来的人里会不会又钟塔侍从的人给他搞事,但事实上,太宰治反而更希望如此他担心的是另一种情况
不过,至少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收到类似的报告以现在的港口afia的情报覆盖范围来看,除了横滨的少数几个地方他或出于情面或出于对异能特务科的少许让步没有让人时刻盯着以外,其他地方对他而言基本都是透明的,只要出现陌生异能者的身影就会立刻有人将消息汇报给他。
所以,最的那种情况大抵是没有发生吧
太宰治的目光在面前的报告上略微游曳了片刻,觉得总不能是另一个世界的织田作之助直接天降去了武装侦探社吧不能吧
虽然这种事只要他一个命令下去就会有人替他去确认情况,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和这个世界的武装侦探社,可不是加深了解后就可以冰释前嫌的啊
他已经选择了和其他所有的太宰治都截然不同的道路虽然另一个太宰治也成为了首领,但他那是自愿的吗那是有人逼他卷,他不得不卷啊
在渐行渐远的思绪逐渐回笼之后,太宰治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有关王尔德的情报之上。
他对对方的到来早有猜测,早在牧野裕司带着王尔德的异能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就意识到之所以牧野裕司复制来的异能并没有根据世界的转变而出现变化的原因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由于特异点诞生自王尔德的异能,所以导致对方的异能产生了固化,而另一种显然是王尔德本人也跟着一并传送来了这个世界。
“真是头疼啊无论是哪个超越者都太过麻烦了一点。”太宰治兴致不高地给负你到底是谁的好大儿,牢记网址:1责守卫底楼大门的部下下达了一条让对方异常惊讶的命令,紧接着就再度望了望墙上新挂上去的挂钟。
对原先的他而言,时间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日夜颠倒也是家常便饭一样的日常,他也没有要在首领室内挂上挂钟的必要,而且身为首领,哪怕他半夜四点钟给人打电话他也不用担心会挨揍
当然现在他得担心一下了,虽然另一个太宰治不知道,但他可是见到过牧野裕司盯着待在集装箱里的另一个太宰治露出不怀好意的眼神的
而且他毫不怀疑要是他敢半夜四点把牧野裕司叫起来,甚至哪怕只是因为他忘了时间,在给牧野裕司发短信的时候把他吵了起来,对方会不会以下犯上
当然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牧野裕司绝情,实在是哪怕是再坚如磐石的友谊也经不起这样造啊
但更重要的是,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孤身一人身处在这样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现在和过去却在某些地方截然不同了。
原先毫无意义,甚至在太宰治看来漫长到令人窒息的时间似乎没有过去那么难捱了。
事实上,并不是他的计划真的如此紧迫,让他四年来都无法得以从工作中喘息片刻,而是除了让自己全神贯注于自己的计划中以外,没有任何手段能让他从现实带来的无垠苦痛中抽身而出。
他一直认为自己讨厌等待,因为等待会让他一直保持高速运转的思维停滞下来,但直到此刻,他才倏地意识到,他讨厌的不是等待本身,而是毫无意义的等待。
如果有了想要等的人,那么即便是等待本身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就在此刻,敲门进来汇报的部下看到自家首领若有所思地抬眸瞥了他一眼,就在部下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的同时,他听到自家首领幽幽地开口,“森下君,我记得你家里也有孩子在上学对吧”
“是的。”部下有些犹犹豫豫地回答,“还在上小学。”
“不会觉得八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