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该是才开始尝试。”在苏志雄抿唇沉吟时,戴贵率先答道。那双眼睛仍炯炯瞪着易家怡,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们警方出具的科学报告和判断啊
家怡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说辞不置可否,明白对方也是实在找不出证据,才做这样的推理。
接下来1个多小时,她不断循着报告单去重检所有室内线索。
在早饭消耗得差不多,跟在她身后的苏志雄和戴贵都感到疲惫和倦怠时,蹲在墙角的家怡忽然发现了墙纸上的几条刮痕。
她盯着那些刮痕看了许久,起身问苏志雄
“这间歌舞厅里的服务人员只擦地不扫地的对吧因为之前用的地毯,歌舞厅内清理地面只用两样工具,一个是吸尘器,一个是拖把,对么”
“是的。”苏志雄压回哈欠,认真思索后,回答道。
家怡又快步走到椅子边,不等另两人反应,已搬开椅子。
“喂”戴贵瞪圆了眼睛,现场是不可以随便被破坏的啊。转念想到之所以保留至今就是为了给易家怡看,又将话憋了回去。
“苏警官,我需要高雄警方的法证人员,针对现场做复勘。”家怡低头盯了会儿椅子下方,又凑近嗅了嗅,便抬头肃然要求。
苏志雄想要开口拒绝,但忽然忆起早上赵老先生的要求,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高雄警局的法证人员抵达。
易家怡暂时规避,苏志雄按照易家怡的指示,请法证同事采集了椅子脚下的灰尘、地面上的灰尘,和其他一直未被使用房间地上的灰尘。
“为什么要化验灰尘”法证同事有些疑惑,针对一个犯罪现场,要想把所有线索、痕迹都化验,那化验室就不需要休息了,化验个几年也搞不完。是以法证部门虽会大量采集线索,但送进化验室的实际上只有存疑点的线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将有限的化验资源用在最有价值的地方,几乎全球警方都是按照这套逻辑来操作。
也因此在多角度确认屋内只有赵礼德,并且室内的确未检测到第二人痕迹的情况下,针对这间犯罪现场里各种细节、无意义线索,法证科并未多做无用化验。
如今忽然回来复勘,还非常具体地被指示采集几处灰尘,法证同事实在有些想不通。
苏志雄耸了耸肩,含糊道“上面的命令,做吧。”
送走法证同事后,戴贵挠了挠头,有些心烦,想回家休息,好过在这里被当小弟使唤。
偏偏接下来,他和苏志雄仍要陪易家怡做歌舞厅内的口供采集,完全不能拒绝。
就在戴贵快要忍不住时,法证科忽然打回电话
“第一份样本是在犯罪现场地面采集的灰尘;
“第二份样本是在犯罪现场椅子下采集到的灰尘;
“第三份样本是在其他房间采集到的灰尘。
“化验室比对后,得出结论第二份样本和第一份样本的灰尘量,明显比第三份样本的灰尘量少许多。也就是说犯罪现场的地面比其他没人用的房间更干净。
“但是,第一份样本比第三份样本,少了一样非常关键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在第二份样本,也就是犯罪现场的椅子下发现了。”
“是什么”苏志雄皱起眉,隐隐有了些不一样的预感。
“驱虫的香灰。”答毕,法证同事继续道
“也就是说,很可能曾经有人专门清理过椅子腿以外的地面,将原本地上残留的香灰也都扫净了。但是唯独没有清理椅子腿下方。”
“也就是说,在房间被清理时,受害者赵礼德很可能已经坐在那张椅子上了。”苏志雄皱起眉,歌舞厅的经理已经明确过,那张椅子有被人挪动的痕迹,推导出就是死者赵礼德自己将椅子拉到桌边,为了方便注射毒品。
那么就不可能是服务人员做的清理,很可能
苏志雄挂断电话后,立即联系了云上歌舞团的经理,对方立即给与回复
“之前地毯受潮生了好多虫嘛,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要更换地毯的。在新地毯到之前,就先在各个房间里熏香驱虫,之后再擦地,可能还是有许多香灰残留吧。”
甚至因为拖把沾了香灰,在擦拭整屋时,把香灰涂抹的全屋地面都是。
家怡看着苏志雄挂断电话,交互过信息后,眼神灼灼,坚定而明确地拍板道“是谋杀”
苏志雄虽然有些不愿承认,却也只能点了点头,现阶段新线索的出现,谋杀的可能性的确变大。案件不得不重启,重新查探了。
站在边上的戴贵完全没跟上易家怡的思路,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看苏志雄,又看看易家怡,终于心急地问出口
“什么意思为什么忽然判定是谋杀了”
等等啊,他错过了什么他怎么没明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