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吗”赵礼婉挑眉看了看家怡,目光又扫过两位警察。
“我同苏警官去看看现场和受害者。”
几分钟后,易家栋便同赵礼婉坐上豪车离开。
苏志雄这才对家怡道“尸体才被运往殡仪馆,赵老先生要求尸体一直保存,殡仪馆会妥善安置。但是这几天警署那边法医正做尸检报告,随时可能再去殡仪馆检查尸体做细节补充。为了避免被撞见,最好还是晚几天再看,或者等赵老先生身体舒服些、状态好一点时,由赵老先生亲自带着去做尸体观检。”
“ok”家怡想了想,又问“犯罪现场可以看吧”
“当然。”苏志雄点点头,“我开车载你。”
家怡在别墅门口等候,苏志雄去开车,戴贵看一眼家怡,便也追上苏志雄与他同道。
距离易家怡远一些后,戴贵才愤愤然道“上头搞什么啊,让我们过来配合赵老先生请的侦探重查本案也就罢了,怎么赵老先生请了位这么年轻的人啊看着像个孩子似的,还要我们处处听她的”
“千里迢迢从香江请过来的,花了重金的。”苏志雄拍拍兄弟肩膀,“香江女诸葛啊,多了解一下各地同行的情况吧,不要整天就知道看花边八卦啊。”
“什么女诸葛啊香江的媒体喜欢吹大气嘛,肯定浪得虚名的啦。”戴贵继续撇嘴。
“那都与你没关系,任务就是配合易家怡女士查案,你就配合好了。”苏志雄上车前拍了拍戴贵的口袋,“拿着薪水,就做着事啊。上头要给赵老先生面子,你不要胡搞哇。”
“知道了啦。”戴贵无奈叹口气,本想坐在副驾,又被苏志雄赶到后排,将副驾位留给了易家怡。
赵礼德死在云上歌舞厅里,是纨绔赵二推荐的地方,赵礼德死时赵二却不在。
再高雄警方查案初期,这个细节被标记为可疑。
但深入调查后,无论是赵礼德的司机还是赵礼德的秘书,都称是赵礼德自己要来玩的,赵二虽然推荐了这里,但在赵礼德死的这天,并没有发生兄弟相约来这里玩,来的却只有赵老大,之后恰巧赵老大死在这里的戏码。
是以赵二的嫌疑又被解除。
云上歌舞厅从赵礼德死后至今未开过业,凶案现场被赵老先生强势保留至今。
与门口看守现场的警察打过招呼,易家怡戴着手套推开了赵礼德死前用来休息的雅间。地上摆放着标记了证物被发现和采集顺序的数字牌。
“需要对照现场调查员的报告来做勘察吗”苏志雄站在易家怡身后,悄悄打量身边的年轻神探。
“不用,我已经背下来了。”家怡随口应罢便绕开地上被标记的足迹,走进犯罪现场。
“”苏志雄站在易家怡身后,想起早上赵老先生提到香江来的侦探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她难道一夜就将所有资料读完了
戴贵也不敢置信地转头与苏志雄对视,眼神里都是惊诧和怀疑真的假的
“仅一双鞋印,被判断为死者赵礼德自己走进休息间时留下的。”家怡指着地面上的标记,背出报告单上的信息。
“云上在更换内饰,旧地毯被丢掉,新地毯还未补上。地面上留下了比较清晰的一排足迹,虽然不算十分清晰,但足迹分析师已经确认过,鞋印属于当时赵礼德所穿的品牌、型号,是赵礼德留下足迹的可信度高达80。”苏志雄穿着件被洗得有些褪色的短款夹克,双手插在裤兜里,跟在易家怡身后,时不时补充两句信息。
“房间地上没再发现任何其他人足迹,会不会太干净了难道没有服务员进门送东西之类的足迹”家怡质疑。
“这间房在此之前被清洗过,然后便一直空置着。赵礼德想要一间安静的房间独自呆着休息一下,当时的大堂经理就将这屋交给了赵礼德。连同赵礼德的保镖和女伴都被要求不要跟随,当时的口供是赵礼德忽然有些困倦,不需要任何服务、饮品等。所以赵礼德进入后,都没有其他人再进来。”苏志雄又指了指边上的另一排足迹“这里是赵礼德保镖进入找人、发现尸体时留下的足迹。法证的同事做勘察时,发现在警察的足迹之外,这里只有赵礼德和他保镖留下的仅有的一套出入足迹。没有可疑。”
“死因是心脏病突发。”家怡站在赵礼德死前坐着的椅子前,“在赵礼德体内发现了大量酒精,含量极高。还有新型毒品,从针孔等信息都判断是赵礼德独自休息时偷偷注射。”
她又回想了一下报告单上的描述,尸检结果显示赵礼德左手指尖有阳性反应,可以推断为赵礼德注射前用左手手指弹了弹针管,确定管内没有空气,之后才自行注射,因而沾在指尖少量溶液。
“与此同时,因为赵礼德最近迷恋上一位新女友,每天熬夜厉害。
“而且在一周前他动的小型囊肿摘除手术刚恢复一系列身体损耗之下,加上毒品和酒精的刺激,心脏无力承受”
家怡搓了搓下巴,转头看向苏志雄,皱眉道“但是赵礼德身边的家人、秘书、情人等都坚称赵礼德没有毒瘾,从未见过他沾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