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外来注入的蜘蛛血清争夺地盘,将她的身体作为战场撕裂成了好几份。
好痛苦,好难受
洛娜用力抓紧了母亲的手,另一只手按在那颗像是要炸裂了一般的心脏外的胸口上。
为什么,为什么经历这一切的人是她
意识伴随着大量血液的失去而逐渐变得昏昏沉沉,连带着手上的力量也渐渐的丧失了。
“不、要哭”
她用力地扬起了一个微笑,然后失去意识掉下了手术台。
正在研究自己新战衣的彼得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的抬起头来看向窗外,却发现今晚的纽约没有什么需要蜘蛛侠出场的事情。
他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觉得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睡觉而产生了错觉。
看来之后的义警事业也是需要劳逸结合的呢。
彼得伸了一个懒腰,坐到了一旁的床上,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
在被蜘蛛咬了之后他的手上就长出了和蜘蛛一样的细小绒毛与钩子,让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变成了一个蜘蛛与人类的混血儿。
他握紧了自己的手,想起了不久之前受的那次伤,以及在洛娜的帮助下成功骗过了梅姨的检查。
那一次被炸伤让他失去了不少血液,本来他还是想去销毁一下的,结果一看那地方都炸的稀巴烂了,所以好像也没有什么销毁的必要了。
不过他记得这个事情,以后不会再上那种当了。
他的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像是有某个不得了的事情发生了一样。
这让彼得一下子从床上跃了起来,满怀警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到会跳出来的敌人。
怎么回事,难道熬夜还会让蜘蛛感应变傻吗
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最后还是从床上走了下来,决定今晚通宵把事情解决掉。
嗯,明天还要麻烦洛娜再处理一下那些部件了。
彼得看着手中的布料想到。
“只有5天可活了这种事情”
“你自作主张使用”
“可那是我女儿”
“不管怎么说,就是只有5天了”
洛娜在母亲与不知名人物的争吵声中慢慢的醒了过来,望着那陌生的天花板,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手掌。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中心,掌纹很是清晰,学校里号称会算命的华夏同学曾经告诉她,她这手相是长命百岁的手相。
洛娜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掌翻了个面,上面的针孔扩散出了一片淤青,在苍白的皮肤上看上去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滋
一道突然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电流声让洛娜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痛呼。
“洛娜你醒了”
门外的伊西斯女士在听到女儿的痛呼声后也不管正在和自己吵架的顶层上司了,直接打开门就奔到了女儿的床前。
而那道电流声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的消失了,让洛娜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她在母亲的帮助下坐了起来,然后端起一旁放在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啊,难喝。”
洛娜皱着眉将水杯递还给了母亲,一嘴她最讨厌的血腥味,就算白水没有味道也不喜欢。
她仰起头看向一夜间苍老了十岁一般的母亲,抬手抱住了母亲的脖子。
“妈妈,别难过。”
比起巨大希望落空后绝望的母亲,她在这个时候竟然要平静得多。
或者说,她本来也没有抱希望于母亲的实验能够救她的命,因为她总感觉自己身上的这个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绝症之类的东西。
总觉得应该是其他的东西。
“抱歉因为妈妈的失误”
伊西斯女士抱紧女儿的身体,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浸透了洛娜身上蓝白色花纹的病号服。
她说不出接下来的话了。
她要如何才能够和洛娜说,她原本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可活,但实际上只有一个月,现在更是变成了只有五天
太残忍了。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然而洛娜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甚至带着几分安慰的意味。
她看向窗外的风景,心中竟然有种尘埃落定后诡异的平静,原本有些讨厌的阳光在她这个只有五天可活的人眼中都显得可爱了起来。
这或许就是临死前看什么都能看出朵花吧。
洛娜拍着母亲的后背,“既然已经知道只有5天的时间了,那就要利用好这些时间,留下不会后悔的记忆。”
她看着母亲,微笑着用手抹去后者脸上的泪水。
“现在外面应该也就中午吧,我想自己出去逛逛,可以吗”
回答她的,是母亲一边流泪一边点头的应许。
伊西斯女士早就准备好了庆祝她成功摆脱病魔的礼裙,只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件丧服。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