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沫,“若我说,我之所以会来,是想毁了她的酒楼,毁了她的一切,你会信吗”
“我就是要让她付出代价,她当初抛弃了我和我父亲,她现下又凭什么能够这般地活着”阿棠的言语越发凌厉,甚至已吼了起来,“凭什么”
“就因为她攀附上了武阳侯薛禄吗就因为她是当朝的侯爵夫人吗”阿棠继续吼道“可现在呢现在呢就算她费尽心机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又能怎样呢她得罪了纪纲,得罪了这个世上最有权势的男人,谁还敢进入她的酒楼内呢谁敢与纪纲为敌呢”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有银两的人,也不会去她所开的酒楼中的原因了吧”阿棠已全然愤怒,他一字一字接着说道“因为,但凡是有点钱的人,也都会知道她得罪过纪纲的事情如果,这点事情,那些有钱人都不知晓的话,他们也就不会成为富贵之人”
他突然蹲了下来,抱着头蹲了下来,沉吟中已痛彻心扉,“但我还是希望她能够过得好一些,不然,我又怎么去毁掉她苦心经营的酒楼呢她已在经受着这世上最煎熬的痛苦我又如何再将她踩在脚下呢”
他已痛哭,沉沉地痛哭,“她是江怜月,江怜月是一个多么骄傲,多么高贵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殇沫久久地站在阿棠的身前,久久没有言语,直到阿棠不再痛诉,直到阿棠流完最后一滴眼泪
“即便如此你的母亲还在坚韧地活着”殇沫缓缓地蹲了下来,慢慢地抱住了他,“即便如此你的母亲也没有认输,更没有向纪纲妥协”
“人啊,不走到最后一步,你也是绝看不清,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的”殇沫接着说,“或许,她一直都是那个叫做季纯的女人,她也一直都是你熟知的那个阿娘”
“只是,你被她骗了,被她极力掩饰的外表给骗了女人都是喜欢骗人的,更何况你的阿娘还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若想看清一个女人,只能用心,绝不能用眼”殇沫顿了顿,慢慢抬眸,望向天际,“你有没有想过,她与武阳侯薛禄并没有生下一儿半女,薛禄死后,所留下的金银也足以够她苟活一世了她为何还要这般忍着钝痛,去经营着她并不熟知的酒楼呢”
当,殇沫说到这里时,阿棠已抬起了脸颊,他沉沉地望着殇沫,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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