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赚不到钱,离不开家里。”
“以后谁都别想再管我,我就想一个人待着,做我想做的事情。”
明霜凝着洞穴外头,轻声说,“那你更加要好好学习,等你长大了,有本事赚钱了,就可以独立了,有自由了,可以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明霜温声说,“你看,这里的夜空,和我们家乡的夜空,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以前,姐姐也是你这么想的。”她说,“但是世界很大,遇到的每个人也都是不同的,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她声音越来越轻。
“姐姐。姐姐。”赵西檬害怕地去晃她手臂,明霜睁开了眼,朝她一笑,“没那么容易死掉的,放心吧。”
“我不会死的。”她唇弯了弯,“还有人等我回家呢。”
她们是在小溪里被冲走的,气味都被冲走了,警犬也闻不出什么味道。
区域缩得越来越小,但是因为地形复杂,明霜她们明显是离开小溪上岸了,这是个好的发现,至少证明了,她们没有淹死,而且也没受重伤,至少还有力气走动。
江槐眸子紧盯着屏幕,在思索下一步。
江槐的助理文斌站在帐篷前,低声问黄承,“要不要去劝江总休息一下”
江槐几乎片刻没停,接到这个消息就赶了回来,一路舟车劳顿,随后,他随着救援队一起,一直在找明霜,所有人都在听他调度。
黄承几乎是立刻,慌忙把他拉了回去,“别了,别去打扰江总。”
跟了江槐这几年,黄承对他越来越熟悉,然后越觉得江槐脾气很恐怖,对工作时他是极端的完美主义者,说一不二,江槐性子清冷寡言,很少发怒,但公司上下都很敬畏他。
江槐很少有失控的时候,也很讨厌这种感觉,活得极为精准有序,事情的进展都要掌握在他手里,重要的事情,他甚至都会有几套备用方案。
只除去明霜,她是他生活里最大的变数,是他的幸福源泉,也是他活着唯一的指望。
尤其这次,如果江槐没走,在她身边的话,几乎百分之百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黄承想起这事,心肝脾肺就都仿佛被放在火上烤,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祈祷明霜能顺利回来。
江槐已经把这附近的地形都摸透了,无人机的红外线热成像是目前最为关键的搜救渠道,人体温度和周围环境温度不同,它可以不受夜色干扰,准确地识别出失踪者。
江槐静静盯着传回来的影像,视线忽然一滞。
“走。”几乎是同一瞬,他出声。
溪流边有明霜留下的印记,一个大大的x,极为明显。
黄承等人的脸色一下都亮了。就是他观察着前方江槐神情,心情忽然又萎顿了,在心里默默期待,她们被找到时,能安然无恙。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她似乎烧得滚烫,人都迷迷糊糊的,还得分出力气去安慰赵西檬。
忽然,耳畔似乎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什么人说话的声音,说的英语,但是明霜脑子不清楚,似乎一下听不懂了,只听得懂母语。
明霜迷迷糊糊,只感觉自己身子一轻,已经被一双手打横抱了起来。
赵西檬也被人抱了出去。“oh。”警长检查了下赵西檬状况,神情极为兴奋,“她没事,她没事,这个坚强的小女孩,她甚至都没受伤。”
人声鼎沸,似乎来了很多人。
外头已是天光大亮,河乌叽喳,跳过小溪上的石子,远处,视线余光可以看到高大的雪松之巅,在绵延的群山中。
“江槐,你来得好迟啊。”她喃喃道,感觉他冰冷修长的手指贴在她滚烫的额上,她把面颊埋在他怀里,嗅到他身上的香,只觉得像是回到了家,随后,头一歪,这么昏了过去。
明霜做了一个长长的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见到了还是个小男孩的江槐,很安静乖巧,有双乌黑的大眼睛,梦里的她也还是个小女孩,在把一块糖递给他,神情很骄傲,对他说她罩着他。
之后,又是十八岁的江槐,他们在学校里,在一间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接吻,江槐还穿着校服,她双手紧紧揪住他校服下摆,坐在他腿上。他长睫垂落,轻轻颤着,吻得专心致志,无比沉溺,他独有的那股淡香似乎都还萦绕在鼻尖,明霜藏着笑问他,乖乖好学生和她早恋,怕不怕被人发现,江槐说不怕。
再之后,又是二十岁的江槐,大学校园里,在一颗银杏树下等着她,身姿修长,面容清俊,安安静静的,拎着一份早餐,在等下早课的明霜。她穿着裙子,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哼着歌儿,小手环住他细窄的腰,说江槐你是我男朋友了,现在全身都可以随便我摸了吧,他车没晃,如玉的耳尖已经红透了。
明霜再醒来时,视线还有些模糊。
视线一点点清晰,身上很干爽轻松,头似乎也不疼了,视线清晰后,她看到的是医院雪白的天花板,随后,她转眸,看到江槐。
夕阳一点点西沉,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