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只觉得江槐虽然好看,但是冷若冰霜,身上没什么人气,极为疏离,现在许端端看着都觉得,他真的变得了很多,被染上了颜色,像是落入凡间的小神仙。
因为在人世间有了落脚之处。
明霜关了手机,她在看电影。窝在沙发上,看着大屏幕投影,这是江槐专门给她隔出来的观影房,设备也都是他亲自挑选的,音影效果极佳,因为知道明霜的爱好,他对有关她的一切都极上心。
明霜没事的时候,经常窝在屋子里看电影,偶尔想看血腥片子,就拉江槐过来一起,叫他给她当靠垫,看到惊悚情节负责给她捂住耳朵。
明霜忽然就想起,他们似乎很久没有约会过了,以前约会可能还是十八岁时了,明霜带着江槐翘课,去游戏厅,去密室,去夜宵,硬生生把一个遵守校规的乖乖好学生带坏了。
重逢后,事情一件连着一件,她还没和江槐约过会,却稀里糊涂和他领证了。
明霜抱着爆米花,咬了一颗,看到门打开了,江槐工作完,来找她了。
明霜在家不喜欢穿鞋,光着一双白嫩嫩的小脚,缩在沙发上,她新做了指甲,手指鲜嫩如笋,指甲是渐变的粉白樱花色,整个人都显得娇里娇气的,抬眼看着江槐,很不满的样子。
她暂停了电影,“什么事啊”
江槐在她身边坐下,他工作间隙,就想来和她一起待会儿。男人穿着黑衬衫,袖口折上去,露出一截漂亮的腕骨,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
这件衣服是明霜给他定制的,尺码是她亲自量的,顺便把江槐身上都摸遍了。
他纤长干净的手指捏着一颗爆米花,忍不住想去喂她。
她小嘴红艳艳的,唇微微丰润,唇瓣翘着。
明霜没张嘴,用眼神示意他。要用嘴,江槐沉默了一瞬,白皙的耳后蔓延起了一点淡淡的红,他俯身凑近,去喂她,江槐的味道很好,明霜这才终于满意咬下那颗爆米花。
“之后用这个屏幕玩游戏,你看怎么样”明霜扭头看屏幕,江槐给她置办的这投影仪和屏幕,只用来看电影,太浪费了。
“最近许端端给我推荐了一款。”明霜说。能在游戏里攻略不同男人,不过这个内容她决定暂时不和江槐提了,这男人醋劲太大了,又疯癫,鬼知道他介不介意她出轨纸片人。
江槐不玩游戏,他是工作狂,平时闲暇时间更加喜欢阅读或者音乐,有空去散步或者锻炼,明霜说,“江槐,你这无聊的男人。”
“游戏都不会打的男人,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他垂着眼,轻声说,“我可以学的。”在任何事情上,他都想做尽力让她满意。
明霜顿住了话头,却忽然想起,江槐的整个童年少年时代是怎么度过的。
那时候,他根本没有能闲暇享受的时间,只能不停往前走,他和他们本来不一样。
明霜说,“行吧,别学了,不玩就不玩,江槐,你高雅,是小仙男,不和我们这些人同流合污。”
“对了,江槐,你还有张券没用呢,什么时候用”明霜说,“用了,我能陪你做一件事。”
以前明霜给过江槐一张券,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但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江槐一直没有用过那张券,但一直精心保存着。
明霜问过他,江槐说她对他已经很好了,不需要用。
“那你不用,我现在再答应你一个愿望,现在就能说。”明霜说,“十分钟,不,五分钟内,不说就过期了。”
江槐黑眸凝着她,“我想听你唱歌。”
上周,朋友聚餐完,他们习惯性去了ktv,明霜是个小麦霸,她上台唱了几首歌,看到江槐一直看着她,当时,她就觉得江槐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灼热得奇怪。
回了家,没几天,江槐果然旧事重提。
“宝宝,再唱一遍。”
“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好不好”她坐在江槐腿上,他抱着她,低声哄着,求她唱歌给他听。
江槐声音原本好听,声线清清冷冷的,这么刻意放低放柔,只对她一个人,听得她心尖颤了一下。
明霜脾气很乖张,大部分时候别人叫她做什么,她偏不做,但是今天,对江槐
“行吧,不过你得。”她瞟着江槐,勉为其难说。又提了几个为难他的要求,原本以为江槐脸皮薄不会同意,没想到他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很期待等着她唱歌。
明霜,“”
她从他怀里慢吞吞起身,去储物柜抱出了一把吉他。
“我会弹吉他。”明霜对江槐说,“以前明立诚叫我去学乐器,我和他吵架,说我绝对不去,但是我又喜欢弹,所以就自己找老师学了,想弹了,就在家一个人弹,江槐,你算是我的第一个听众。”
包裹在光鲜外表下,她性格倔强,古怪,别扭,不是一个好的爱人。从小游离于家庭之外,野蛮生长到了如今。
世界上,有人爱你完美的假象,也总会有人坚定不移地爱一个,不那么完美的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