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你。”
明霜忙工作,晚上许端端约她逛街,她给江槐发了个短信,说不回来了,却不料,江槐正在外面看房子,也不在家。
他给她发来了七八张图片,问她更喜欢哪一处。都是环境静谧,宽敞漂亮的别墅,不过对于两人而言有些太大了。
明霜叹了口气。
昨天刚给了他一点好话,今天他就已经开始看婚房了。
可能真的等太久太久了。
许端端看她在看手机,直接问,“江槐”
“你怎么知道”明霜觉得很稀奇。
“你不知道吗”许端端说,“从十几岁的时候开始,你只有看他的信息,和他说话时,才是这个表情。”
所以那时候,听到明霜和江槐分手的消息时,许端端极为诧异,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在她身边的,还是江槐。
“我没想到,他那么傻,会一直等我七年。”明霜看着远方,轻声说。
她以为,最经不住时间考验的,就是这种年少时的感情,她那时候想,江槐对她真的有什么爱吗倘若换一个人来追他,是不是他也会那么轻易的沦陷倒戈
他们重逢后,经过了那么多年无望的等待,江槐已经差不多坏掉了,外表看着光风霁月的男人,内地里已经残破不堪,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唯一不变的,就是还是那么疯狂地爱着她。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明霜声音消散在风里,“为什么要给那么多给我”
过去那段日子,她一点点拼凑出了江槐的童年和过往。
他明明什么都没得到过,一无所有,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多,甚至是毫无回应的爱
实在是太傻。
明霜下了个订单,要人直接送往家里,都是明目的食材,她最近给江槐找了个营养师,一天三餐搭配好食谱,监督他吃好睡好,她发现也挺有成就感的,看着他一点点被她养好,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幸福一点。
江槐在书房,他如今不能用眼过多,很多资料都是下属口述。
江槐看她过来,暂停了电话,看向明霜。
明霜端着一盘杨梅,现在正是杨梅上市的日子,她捻起一颗塞进江槐唇内,他认真吃完了,唇染上了一些杨梅汁液。
江槐模样生得清冷,但只要染上一些颜色,便会从清冷微妙地滑到了另一个极端,让明霜很忍不住。
“好吃吗”明霜凝着他。
“好吃。”他说,“有些酸。”
“梅子不就是这样。”明霜挑了一颗最酸的,“而且,你不就喜欢酸的么”
“甜的给你,你都不要,是不是”她说,眉眼挑出一丝天真的风情,他紧紧搂住她,桌上纸张文件散落了一地,都顾不上了。
江如枞的腿还没好,江槐去了一趟医院,他们两人很少会有这种单独交流的时候。江槐话很少,这种场合,以往大部分时间,都是聊工作。
江槐离开前,江如枞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说,“江槐,假设你的眼睛一直好不了了,会是什么感觉”
“你没有担心过这件事情”明霜那么凉薄的一个女人。
江槐顿住了脚步,“担心过。”
甚至一度绝望过,重逢后,他把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对于完整健康的他,明霜弃之若履,甚至对他恶语相向。后来,那天在医院的那个晚上,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明霜却告诉他,她知道他的失忆是伪装的,也知道,他很可能失明的事情。
明霜带他去了海岛,海岛六日,朝夕相处,抵足而眠。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感觉到了,如今也只想珍惜自己得到的,不愿再去深思别的不会发生的事情。
江如枞看着自己的腿,神情复杂。
他这辈子,还没有尝到过情爱滋味。他傲慢,给所有人都下了定调,介意他腿的,他认为是冲着他的钱与地位,不在意的,他觉得是怜悯。
或许他这样的性格,注定了得不到爱。
“江槐,你父母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江如枞缓缓,“你以前恨过他们吗”
江如枞的腿,是因为他母亲怀孕时,被人偷偷下了药,不过他依旧得以留在江家长大。江槐的遭遇,比他也差不多了多少。
“现在,你恨蒋玉婉吗”
“其实当年,你妈妈要是能更信任你爸一点,就不会到今天。”
“如果不是这样,你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和童年。”江如枞神情很复杂,江槐,或许能说得上是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之一。
江槐打开了门,没有回答。曾经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也不再记得了,未来,他有了自己的爱人,还会有自己的家庭,和过去都不会再有关。
“霜霜,你愿意和我去领证吗”明霜回家后,见到江槐正从书房走出,似乎准备出门,他久违地穿着正装,身材显得越发清挑颀长,黑发白肤,看着斯文禁欲又清冷。
明霜盯着他,脑子里寻思着,晚上叫他这么穿着回来,然后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