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第二条颜色更适合江槐一些,他适合冷色调。
她给他扎好围巾,男人原本穿着笔挺的深色大衣,内搭衬衫和西裤,配上这条围巾显得更加斯文败类了点,他清凌凌的一双眸子低低扫过她,薄唇微微抿着,上面被她咬伤的创口还没愈合。
“挺合适的。”她皱着眉说。
江槐全程由着她摆弄,他问店员,“有女款的没有”
“有的有的。”店员立马说,又去拿了四款,“这几款都很适合明小姐,也和这款很搭配,都可以试一试。”
“都装起来。”江槐略微看了看。
明霜靠在柜台,懒洋洋的,听不出多少情绪,“江总真大方。”
江槐去刷卡,被明霜拦住了,语气平平地问,“江槐,你就那么喜欢出钱吗”
“以前高中也是这样。”
江槐摇头,轻声说,“没花多少。”那时的他,经济状况并不好,他也一直耿耿于怀,很窘迫,他一直觉得明霜只能用最好的,包括她的男人。因此,那么久,他才会一直这样低微,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过往。明明是她给他买礼物,最后,又变成江槐结账了,和以前似乎一模一样。
明霜心不在焉的,想着江槐的事情。
她想起他那个小学,想起那张照片,想起于嫣的日记。
这个人,他是怎么能长成这样一副模样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飞旋起了雪花,两人回了家。
露台上,远远能看到一汪清澈的月亮,和夜色里深湛的江水,明霜站在阳台,眺望远方。
身后门被推开,江槐过来了,明霜闻到他发梢和身上淡淡的香味,是独属江槐的味道,这么多年,似乎也没什么改变。
阳台上放着一个小吧台,几面上摆着酒和酒杯,明霜有小酌的习惯,晚上偶尔会对着雪光和群山喝一小点。
江槐在她对面坐下,明霜给他倒了一些,是清酒,度数不是很高。江槐不能喝度数太高的酒。
江槐酒量这些年似乎长了一点,但是,几杯酒下肚,明霜毫无变化,却见他白皙如雪的肤色,已经悄悄蔓延上了深深浅浅的淡红。
“江槐,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她轻轻啃噬着他的喉结,江槐受不了,轻声讨好叫她,“霜霜。”
“我最讨厌男人骗我。”她轻声说,“被我发现了,你会很惨。”
他声音喑哑,“再也不会了。”
他脖颈微微扬起,绷得极紧,喉结滚动,“骗你。”
倒映着背后的群山和江水,他眸子里倒映着月色和雪色,一张清绝的脸,染了欲念,像是从瑶台坠下的堕仙,被她拽入这万丈红尘,完完全全染上了她的颜色。
“和我结婚好吗霜霜。”他凝着她,眸子漆黑又迷蒙,得寸进尺,一声声叫她名字,“霜霜。”
他喝了一些小酒,似乎不清醒了,似乎又是清醒的,吐息里含着清冽的酒意,和他身上的香混在一起,他吐息是热的,指尖又是冷的,紧紧扣着她的腰,把她缓缓压在自己怀里。
他就是在蓄意勾引她。暗示,和他结婚了,以后怎么对他都可以。
他要明霜能再像这样爱他,再爱他一点。
像是一场易碎的美梦,即使如此,他也想让这场美梦持续得更长一些,给他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