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王传唤,要见闫老二。
闫老二跟着人穿行在王府之中,整个人都是懵的。
见他为啥子幼
等到了地方,闫老二忙打起精神,先跪拜行礼,叫起时都来不及看英王一眼,先往自己老师的面上看去。
田大老爷朝自己的弟子微微点头,眼含安抚。
闫老二的紧张立时就去了大半。
英王态度很宽和,先问了几句何时落籍到虎踞,开荒如何,可还能适应关州云云,之后便问起当日虎踞城破之事。
闫老二自是知无不言,据实已告。
他低着头,摒气作答。
冥冥中有种感觉,上首端坐的英王似乎有些生气。
听闻是他将田大人救下,免于他命丧城门,英王叹了口气,和声道“你做的很好。”
闫老二立时察觉到环绕于英王周身那种引而不发的怒气略澹了少许。
他这才敢深望一眼,记住了英王的相貌。
之后他将所历之事一一道出,英王没有再发问。
讲明一切后,田大老爷朝他使了个眼色。
闫老二心领神会,行礼后快速退去。
等走出屋子,整个人都有些发麻,站了一会也无人将他再带回去。
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倒是清净。
想了想,他就在原地候着,等老师出来再一起走。
屋子里隐隐传来老师的声音,似是情绪激昂在快速说着什么,又很极力压低声音,怕人听清的样子。
英王似乎话很少。
之后老师的声音更轻了。
他无聊的望天望地望身处的这个院子。
这应该是一处偏院,小巧雅致,院中的水缸飘着碗口大的圆叶,睡莲已残,被清理之后,只余最后这一点绿意。
院墙两边爬着瓜藤,一路攀到墙檐,尚有几只葫芦未摘,静静的挂在上面。
连廊与一木亭巧妙相连,亭内有桌有椅,桌上放着茶壶茶杯。
闫老二能想象出王爷在此亭中坐独自饮茶的画面,还挺惬意。
旁边屋子的房门突然打开,吓了闫老二一大跳。
一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快步行来,看了他一眼,走进他之前出来的屋中。
不多时后退着出来离开,再过片刻,取了一个盒子回来。
站在门口,垂首静候。
闫老二有些尴尬,往后退了少许,和人拉开距离。
又等了一会,老师终于出来了。
那垂首的中年人,头都未抬,便知走出门口的人是谁,掐着嗓子道“田大人,这是王爷给您的。”
唉怎么是掐着嗓子
闫老二好似明白了这中年人的身份,不禁多看他一眼。
就见这人身子更低了几分,双手托着木盒高举。
“有劳公公。”田大老爷十分客气,亦双手接下。
低声道“劳烦公公代本官多谢王爷。”
这位公公含胸低首正准备退下。
闫老二一个箭步冲过去,托了他一把“这位公公,小心脚下。”
感受到手里多出的东西,又看了看离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台阶,中年男子别有深意的看了闫老二一眼,眸中多了几分笑意。
“谢过这位先生。”
“不敢不敢,我尚无功名,您唤我闫二就成,我在家中行二。”闫老二飞快说道。
“原来是闫二公子。”公公笑道“田大人,咱家送送您,请。”
“多谢公公。”
“王公公,您老看着可一点都不像是五十来岁的人,不显老啊,这看着顶多四十吧。”
“哎幼,闫二公子您就别哄我了,哪有那么年轻,前些年还成,这几年真是越发的见老了。”
“是吗那大概是和关州的天气有关,您看看我这张脸,叫风给吹得都没法看,干巴巴的,我闺女特意给我带的膏子,您要是不嫌弃就试试,不是啥贵东西,咱乡下人用的便宜货。”
“这怎么好,还占了你的东西。”
“一般人我也不好意思往外拿,这不是瞧着您面善么,咱话赶话说到这了,正巧我有,正巧您能用上,嘿嘿”
“那我就收下啦。”王公公笑眯眯的,很自然的说道“以后闫二公子再跟着田大人来啊,先给咱家传个信,咱家服侍着王爷起居,最是清楚时辰,得了回话再来,免得田大人久等”
闫老二眼睛一亮。
“可太劳烦您啦”他迟疑着问道“王公公听着口音,老家莫不是齐州府的要是听错了您可别见怪”
“咱家正是齐州府人。”王公公道。
“这可太巧了”闫老二眼中迸发的喜悦如有实质“咱们老家也是齐州府的。”
王公公刚刚也是在笑,可这一刻的笑容真诚了不知多少。
“当真闫二公子是齐州哪里人”
田大老爷听着自己的弟子和英王贴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