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欢乐。
钟黎拿着一杯香槟,和孟迎在人群里一边跳舞一边喝着酒,玩得乐不思蜀。
谁都没注意到,隔壁的男士们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正笑闹着,钟黎的手腕忽然被一只大手捉住,用力一拽,她便旋转着落入一个怀抱。
扭头时脸上尚带有快活的笑意,看到傅闻深眼睛一亮“你怎么过来啦”
说完忽然
捂住自己的眼睛“奶奶说结婚前一天我不能和你见面。”
她自欺欺人道“我没看见你哦。刚才是幻觉。”
为了给婚礼和之后的蜜月腾出时间,傅闻深前阵子都处在连轴转的忙碌状态,比她晚来几天。
而钟奶奶秉持着结婚前一天新娘与新郎不能见面的传统风俗,加起来,钟黎已经有五天都没有和他见过面了。
她应该喝得不少,说话间香槟的柑橘香甜气息扑面而来。
傅闻深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背后璀璨的灯带映入他眼中,映出冷飕飕的凉意。
“玩得很开心”
钟黎也不知是察觉到了那丝危险,还是单纯喝多了撒娇,闭着眼睛勾住他脖子,把自己因为酒精作用微红的脸颊贴上去,被香槟酒泡过的嗓音也是甜软的“现在开心了。”
傅闻深眼里那抹不豫这才淡了些,将她的手从颈后摘起来“明天还要早起,我送你回去休息。”
钟黎死死闭着眼睛“让迎迎送我好了,我不能看你的。”
孟迎喝的比她还多,对着傅闻深指手画脚“你这个人怎么不守规矩,新娘子的婚前派对,你来干什啊”
她的正义还未行使完,毫无防备地被人拖抱走了。
“谁拉我”她不满地抗议,“没看我跳舞呢。”
许奕舟咬了咬牙“这么爱跳,我陪你跳”
孟迎上下扫视他一遍,十分不屑道“你又没脱衣服。”
许奕舟“”
傅闻深伸手从一旁的树上扯下装饰的丝带,选了一条和她裙子同样的香槟色,她总是很在意颜色的搭配。
他将丝带缠绕到钟黎的眼睛上,在脑后打上结。
钟黎又说“这样我看不到路了。”
傅闻深没答话,打横将她抱起来。
钟黎熟练地搂住他脖颈,把脑袋靠在他颈窝。
傅闻深抱着她离开喧闹的派对,音乐与人群渐渐远去。
钟黎和孟迎被两位翻了醋缸的男士带走了,而沉浸在快乐arty中,与八块腹肌的意大利美男们热舞的姐妹们甚至没有发现。
只有龟缩在柱子后面的赵星璨发现了,看着傅闻深和许奕舟离开,她松了口气,暗暗把要是被兴师问罪就马上甩给宋青曼的锅收回来。
米兰的温差有点大,夜晚有点冷了,傅闻深要把钟黎抱上车,她却突然心血来潮“我不想坐车,你背我回去。”
餐厅距离城堡一公里多,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冷吗”傅闻深问。
“可是我想要男朋友背我。”
她故意撒娇,喝酒醉还要比平时更甜美,软乎乎地往他手臂上靠,勾他袖子“明天我就没有男朋友,只有老公了。”
她眼上系着丝带,看不到傅闻深的神情,只听见他低沉的音色问“为什么不想要老公背”
钟黎振振有词“我今天想要男朋友背,明天才想要老公背。”
她总能将所有歪理都说得理直气壮。
傅闻深脱了外套给她穿上,她乖乖把两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然后把碍事的裙摆撩起来。
傅闻深背过身去,微微伏低身体,她伸手摸索到他肩膀,把手搭上去,迫不及待地往上一跳。
傅闻深托着她两侧膝弯,稳稳将她背起来。
她很轻,那点重量在背上,轻盈得毫无负担。
傅闻深背着钟黎,慢慢地走着。
司机开着车,远远而安静地缀在后面。
米兰的夜色和云沂是两种不同的浪漫,夜晚微凉的风吹过,钟黎把脸往傅闻深颈窝藏,柔软的唇擦过他侧颈。
那唇是温热的,带着香槟的甜香。
翌日,城堡。
新娘休息室里,孟迎亲眼看着钟黎换上那件为她量身定制的婚纱。
高级订制工坊的工匠们纯手工缝制,花费上千小时完成的婚纱,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精美。
浮雕蕾丝与镶嵌钻石富丽地相互映衬,裙摆上点缀着轻盈的
白色羽毛,像华丽而梦幻的公主。
钟黎坐在梳妆台盘发时,从镜子里看到孟迎抹眼泪的动作,让造型师停下来,转过身。
“宝贝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她一问,孟迎的眼泪就像开了闸的三峡大坝,汹涌而出。
她抱住钟黎痛哭流涕“要不你别嫁给傅闻深那个狗男人了,我甩了许奕舟,咱们俩过一辈子吧。我这么大一个宝贝以后就是别人的了,我舍不得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