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阿朝连个位份都没有,但谁在乎那个,入住宣室殿,与帝王朝夕相处共枕同眠,这是什么意义,这是什么地位,这已经不能被简单称作宠爱了,这些勋贵妻女谁也不傻,虽然还没摸明白帝王的意思,但就算顶满赵淑妃的仇恨也不敢对阿朝有半分不敬。
“我就知道你有本事。”长罗乐敏还在洋洋得意“呵,那个赵芸儿,我看她还敢耀武扬威,以后就变天了这宫里就轮到我们横着走了”
阿朝觉得她嚣张得好像话本里的反派,很无言“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不冷静我冷静得很是你太没出息”长罗乐敏对阿朝这畏手畏脚的样子很不满意“你是什么你现在可是宠妃你就应该嚣张跋扈想做什么做什么,你回去就跟陛下撒娇,说心口痛想把赵芸儿打入冷宫。”
阿朝“”这不纯纯的反派吗。
阿朝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长罗乐敏脸色一变,瞬间换成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呦,淑妃娘娘怎么来了,是终于知道怎么向我们李娘娘请安了。”
还是那句话,阿朝没有位份,按理应该向赵芸儿行礼,但长罗乐敏心想,赵芸儿要是真敢受阿朝的礼,没准今晚上永乐宫就被一纸诏书废得干净
赵芸儿走过来,她还是十分美丽,只是原本眉宇间怡然的明媚与娇纵已经没有了,看着阿朝的眼神满是毒辣与怨恨,但她心计并不浅,没有口出恶言,而是打量了阿朝半响,竟然还笑起来“倒是我眼拙,错把珍珠当鱼目,李娘娘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计较。”
“”阿朝不是很擅长作为一个小老婆和其他小老婆对话,感觉空气中都充满尴尬气息,她摆摆手“算了,算了。”
“李娘娘真是善心人,那我有个小秘密,就不得不和娘娘说了。”
赵芸儿笑嘻嘻,突然凑到阿朝耳边,充满恶意地低声说“你以为你的诡计谁都不知道吗装成那位夫人争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阿朝听懵了,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阿朝“”
“你以为你能一步登天,我告诉你,你错了,大错特错”赵芸儿声音恻恻得意“陛下会被你迷惑,但你骗不了所有人你很快就会知道,被拆穿伪装,被暴怒的陛下撕成碎片的滋味”
赵芸儿突然退后一步,花枝乱颤笑“李娘娘,您快瞧瞧,这位故人您认不认得。”
长罗乐敏不知为何心中一突,见一个女子从宾客角落中起身。
和周围勋贵夫人艳裙华服的打扮都不一样,那女子穿着颜色深穆的道袍,腰上缠着一条长鞭,她相貌明艳,却十分陌生,长罗乐敏一点印象都没有、肯定从没见过,她一直绷着脸,直到看见阿朝时,眼中才爆出异样灼眼的亮光。
她越走越近,像看着一个不敢认的梦一样,踌躇犹豫看着阿朝。
“衡明朝”
越秋秋嘴唇哆嗦着“她们说你是衡明朝,说你回来了“
她仔细打量着阿朝,又怀疑、又不安、又莫名越来越觉得熟悉,她的眼睛越来越亮,终于满怀期待地问“你还记得我吗你是衡明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