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并获。”
完蛋。
织织又崩溃了。
这小魔王近距离地欣赏她,少女半露的肌肤光滑细腻,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因为看不见的缘故,身上的衣裳披得极其潦草,正反颠倒,胡乱地裹紧娇小的躯体。
真是看一眼就让人受不了。
“喂。”他声线压低,不怀好意地问“本君的衣服,穿得舒服吗”
正常姑娘家遇到这种问话,只怕羞耻到无地自容。
但他问的是织织。
织织想了想“比我的舒服”
她说着,还用力拢紧了一下他的衣服,像是怕被他抢了。
季雪危“”
季雪危眯起漂亮的眸子,攥紧的指骨泄露了他波动的情绪,他又问“哪里舒服”
织织“暖和。”
是真的暖和。
有一种在太阳下暴晒三日的温暖触感,不穿不知道,一穿就不想脱了。
“哦”少年睫毛一落,意味不明道“还有更暖和的。”
她看不见,感觉到长发被拨开,微微偏头。
他的手指,触碰到她的后颈。
指尖是暖的。
好暖和。
比衣服还暖和。
织织情不自禁地想凑近,但想起他是谁,有些犹豫,少年的手掌却按着她的脊背,让她贴近。
“怕什么。”
他戏谑嘲弄,“不是很能自爆么”
“”你才自爆。
织织感觉到了他的嘲笑,但她真的好冷,抗拒了三秒,试探着伸出一只手,慢慢摸上少年有力的手臂,另一只手还悄悄掩在衣摆下,紧紧攥着令牌。
真温暖。
他就像一团炙热的火,视之冰冷勿近,触之却异常温暖。
奇怪。
之前织织也靠近过他,那时感觉他是凉的。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两种温度
还是说,他的体质有什么特别
“好吧。”她认真地比较了一下,真诚地说“你比衣裳暖和。”
她喜欢。
仅限暖和这一点。
殊不知,她的触碰才令人觉得滚烫,季雪危睫毛颤动,黑眸深处有光涌动,手指将她背上的衣裳往上提了提,嗤笑道“连男女大防都不知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了很多,织织大胆地问他“什么是,男女大防”
“这是人世间的规矩,男女之间若非夫妻关系,便该保持距离,不可有肌肤相亲,不可赤裸相对。”
现在他们。
一个只穿着中衣,一个什么也不穿,只随便裹了件衣裳。
织织的确不懂,她当蜜袋鼯的时候没有这些规矩,她问“那我,不能抱你”
“嗯。”
不过在她不记得的从前,该看的都看过,该碰的也都碰过,再熟悉不过了。
这一世该遵从男女大防的。
不然日后她见到了别的男子,也这样搂搂抱抱,赤\裸相对,那绝对不行。
季雪危正要说话,她却先一步说“可是抱都抱了,也没有怎么样。你嘴上说不能抱,我抱的时候,还不是没有反抗。”
“”
少年被她一噎。
当事人看不到对方瞬间凉下来的眼神,还在持续哔哔,没有一点面对危险的自觉,一边说还一边抱得更紧,把非礼勿亲说得理直气壮“说明你也不讨厌被我抱,既然我喜欢,你愿意,别人就管不着。”
你情我愿的事都管不着,更何况他还在书里动不动就强迫她,别人敢说半个字下场就是死,织织最终下了结论“你一点,也不守规矩。”
季雪危“”
织织“那我也不要,守规矩。”
她讨厌规矩。
苍羽宗、上清派的破规矩那么多,麻烦又莫名其妙,她从来不遵守。
少年的心情一瞬间跌宕起伏,被她这番话说得表情古怪,须臾,忽然也笑了“的确不需要呢。”
“在这黑水幽都,本君就是规矩。”
“能用绝对的武力让他们臣服,何必浪费时间说道理讲规矩”
“不过”
季雪危目光下落,指尖在她眼上摩挲了一下,她困惑抬头,听到他凑近哼笑道“像你这样的阶下囚,本君很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样子,今天晚上,本君便把赵见仪的头送给你如何”
“”她僵住。
他还是要杀师姐。
“你要是敢杀我师姐”
少女又微微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攥着令牌的手不断地用力,越缩越紧,直到骨节发青,手指快要失去知觉,才听到她很轻却很坚定的声音“我很记仇的。”
她认真的。
“我不会,让你这个坏人,得逞的。”
这话像是说他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
少年垂眼定定地看着她,无声地笑了,漆黑的瞳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