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还人心不定,皇后娘娘原来在上月也有心回京,可是北朝又在边境集结军队,皇后娘娘怕出乱子,才延后动身。”
赵玮倒是知道,从前皇后还会写私信给他,说些她在西北的工作和生活,但是他纳妃的事传过去后,奏回京的只有奏折,并没有私下写信给他了。
赵玮吐血后,脑子也有点糊了,经苏沅提起,才想起这些奏折。赵玮喃喃“皇后解决边境上的事了吗”
苏沅回道“娘娘派了天雄军和番军给了北朝一点小教训,北朝已经求和。”
赵玮中咳了咳,说“她她也该回来了,不能每回都丢下朕吧”
苏沅心中犹疑,还是奏道“皇后娘娘派军拿下西朝北边的兀刺海城,但是力吉里塞城落入北朝之手,娘娘奏报,若是谈判拿不回来,便要打下来。微臣估计以娘娘的速度不容北朝再拖延,我军应该不是进城了,就是要打了。”
赵玮少年时也曾雄心万丈,此时却觉再多的土地拿来又有何用
赵玮道“孙彦之。”
被点名的兵部尚书孙彦之上前道“微臣在。”在本朝,兵部尚书从前就是一个权职并没有那么高的职位,但是经过军械革命和制度改革,把兵部也提到了略次于枢相的地位。
赵玮压抑住咳嗽“拿朕金牌,速迎皇后回京”
孙彦之“微臣遵旨”
赵玮示意安公公去他书房取金牌,赵玮支撑了这么久后,又剧烈咳起来,咳出些血来,刘、张、苏、韩四妃都惊叫或哭起来。
到底是张太后小时候照料过病重的儿子,没有那么大惊小怪,上前拍了拍他的背“皇儿,没事,没事的,太医的药煎好了。”
忽有太医盛了药来“药凉了。”
张太后接过药碗喂他喝,赵玮依在母亲身边,看着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苦药,不禁想到少年时长期卧病,不知明天的日子。
赵玮心情哀动,暗道老天爷要捉弄朕,给朕坐上皇位,却不给朕像别的皇帝一样的命。朕这命还不如父皇,父皇虽然被李太后操纵二十余年,可他到底名义上在位三十七八年。
赵玮喝了苦药之后,缓了缓才看向叶世钊“国丈,你派人去请师父进京来。”
叶世钊为难,道“谏议大夫此刻怕是不在南阳。中秋时南阳派人来送节礼,听说他带着夫人孩子和几位亲传弟子前往大理游历了。”
赵玮心中一片失望,忽道“传龙卫军都指挥使叶书林和致果校尉孟承志。”
太监忙领命去传人了,张太后忧心道“皇上,此时你要好生休息,保重龙体为上,何必急着召见他们”
赵玮冷冷道“母后不要干涉朕的事,你带她们四个下去吧。”
张太后到底不放心“皇上,哀家和映彩留下照顾你吧。”
赵玮咳了咳“下去。”
张太后和四妃这才或惴惴不安,或心有不甘地退下去。如苏婵儿和韩湘湘因为祖父或父亲在场,都朝他们看了一眼。
苏婵儿像是预见了她悲惨的下半生,可是她入宫为妃才三个多月。苏沅却只能轻瞟一眼,暗叹口气。韩湘湘也有些恐惧,希望从父亲那得到些支持,韩平只冷冷看她一眼。
赵玮之前陷入一种类似现代韩国人的恨和不服气,他叛逆地认为书颖那是一家之言,所以方士献的丹药“红丸”是好东西。
他还疑心书颖看低了他,他实际上的身体没有那么脆弱,“红丸”加上鹿血、鹿葺之然的补药,不但让他精神百倍,也让他能像历史上所有的皇帝一样广纳妃嫔。
可是他现在的肺部撕裂和咳血让他惊惧,也认清书颖并没有骗他。
面对张太后这话,赵玮在脸面,不想当众明言此中关要。忽然他感到一阵头晕,接着他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就吐了起来。
刚才服下的药汁居然吐了十之七八,他这时身体里积着汞等重金属丹药之毒,肺中又是因为长期喝鹿血之类的壮阳药的虚热之毒,可是胃中却虚寒之极。
太医开的清热之药虽然不敢用得猛了,可是他现在的身体虚弱,胃里虚寒,胃气不盛,如何承受得住这清热的药。况且这汞等重金属中毒本来就会犯恶心,这药一引,他更承受不住。
这实在是近些时日如韩淑妃、刘贤妃和张贵妃轮翻上阵,各式花样媚宠。如韩淑妃的生母本来是一个歌妓出身的贱妾,会一些房中术,传给了韩淑妃争宠。
刘绾绾内里已是个极度饥渴了两辈子的冷宫熟女,一见赵玮恨不得榨干他。张映彩虽然技术不怎么样,却一心要生儿子,她也是一个健康女青年,当然不客气。
赵玮之前一直由书颖相伴,书颖就算长得再美,可不敢对他这样的身体使出什么床技来。
赵玮从前在书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清的不满足,面对这些妖精和药物作,一发不可收拾。
如前几日由韩湘湘侍寝,赵玮居然是夜间梅花三弄,早上醒来吃了早膳和药后,在她的媚宠下,他还来了三回方歇。
这时赵玮隐隐后悔,可是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