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泠泠求婚男神成功后,就在家里等待叶家上门提亲,可是过了两天也不见人来。这时韩夫人给她下的禁足令还没有解除,她的女四书也抄完了,便让贴身丫鬟碧荷去请韩澈过来。
韩澈因为将要科考,她也不想这样打扰兄长,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过了一盏茶功夫,碧荷跑了回来,秉报道“姑娘,二公子说不过来了。”
韩泠泠追问“什么叫不过来了”
碧荷道“二公子正在读书做文章,怕是没有空。”
韩泠泠没有办法,看了看自己抄好的女四书计上心来。她收拾了稿纸带着大小丫鬟出院子,守院门的嬷嬷却拦住了她,这时她可没有韩澈给她换装打掩护。
“二姑娘,夫人不让你出院门,一月期限还未到。”领头的嬷嬷面无表情地提醒。
韩泠泠指了指丫鬟手中的稿纸,道“夫人让我抄书,我已抄好了,正要拿去给她过目。”
那嬷嬷道“这点小事就交给奴婢吧。”
韩泠泠拒绝“那怎么行呢母亲让我抄书,一方面要查我抄得好不好,另一方面我抄完之后心有所得能当面说给母亲听,好让她知道我没有辜负她的苦心。嬷嬷拿去了,却又不能代我说出我的心得。”
那嬷嬷犹豫了一会儿,才道“那就由奴婢等人护送姑娘去夫人院里吧。”
韩泠泠看看前后四个壮妇围着,虽然出了院子,却也跑不去见韩澈,只得老老实实到了韩夫人院子里。
此时韩夫人正在自己的账房算完账,见女儿来了,蹙了蹙眉头“不是让你在院子里呆着吗怎么跑出来了”
韩泠泠从丫鬟手中拿出稿纸上交“娘,我抄好了,正拿过来给你看看。”
韩夫人叹了口气“放下吧,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不要到处乱跑。”
韩泠泠揉着自己的手,低头说“娘,我知道错了。”
韩夫人看她的动作,才问“手疼”
韩泠泠点头“抄得我手都抽筋了。”
韩夫人眯了眯眼睛,说“谁让你不长记性,下回再犯,让你去祠堂跪着抄三十遍”
韩泠泠咽了咽口水,但想母亲若知道她在二哥的掩护下干出了更破天荒的事,只怕现在就要去祠堂抄三十遍了。
“娘,不会了,不会了。我已经深刻反省,我我听说你在算着今年田庄的租子,十分忙碌。如今大姐出嫁了,大嫂又随大哥外放了,二哥要准备大比,三郎在书院,三娘年纪还小,我担心你一个人操持这些辛苦,所以想出来看看您。我便是帮不上别的忙,这府里的大大小小庶务,衣食住行,好歹能帮母亲分担一二,母亲别熬坏了身子。”
韩夫人生了二子二女,府里的三郎和三娘是庶出,如今她最疼的就是韩泠泠了。
韩夫人听了女儿的话,才有些欣慰,脸上却还冷冷的,道“你不给我闯祸丢人,我就烧高香了,我可不指望你能帮得上忙。”
韩泠泠走了过去,给母亲捏着肩膀“我虽然不算什么才女,但是管家算账是娘手把手教的。娘,你有什么事就放心交给我吧。”
韩夫人享受了一会儿,又呵呵两声“这样你就能从禁足中出来了,是不是”
韩泠泠笑道“我不是已经抄完了女四书吗现在禁足,我一人在屋中睡觉,娘一个人忙里忙外的,我于心何安”
韩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才说“也罢,你去账房支取了钱,将月钱发了;还有苏记绣坊做好了下人的冬衣正在库里,你也发下去。”
韩泠泠领了牙牌马上就要走了,韩夫人又叫住她“再核对一下厨房采买支出,庄子里送了些土产堆着,划拨到厨房的话,这月厨房该俭省了,你去安排清楚。”
“好嘞保证办得漂漂亮亮的”韩泠泠拿着牙牌出了账房,这是被解了禁足了,心里高兴着。
韩泠泠办完了这些事也到了近申时了,她再忍不住跑到韩澈院子里,韩澈正在亭中读着一册诗集。本朝进士科要考策论、经义、诗词三大部分。诗词名家之集浩如烟海,韩澈虽然是世家公子,也未必读全了。
而作诗在格律的基础上一方面要有灵性,另一方面讲究些典故,读前作典故多了,典故可以化用得更好。
“二哥”韩泠泠跑了过来,韩澈白了她一眼,转身不理她继续读诗集。
韩泠泠又堵到他跟前“二哥,我来了。”
韩澈再转开身,韩泠泠只得上前拉住他的袍子“二哥”
韩澈扯回自己的袍子“你干什么”
韩泠泠低声道“二哥,叶郎怎么还不来提亲”
韩澈拿着书卷往她头上敲去“跟你说过矜持一点,矜持一点还叫他叶郎,我一身鸡皮疙瘩。”
韩泠泠白白挨了几下,又拉着他的袖子说“二哥,你去问问他。”
韩澈头疼“这才几天呢你当人家闲得荒是不是”
韩泠泠才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我也知道叶郎公务繁忙,我没想打扰他,就是想你去打听一下他什么时候来。”
韩澈质问“你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