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女眷见她并不是弹奏阮咸,而是抚那把原来备给何茵的筝,大家才知她竟然是精于多种乐器。果然是柳叶派掌门首徒,音律自不在话下。
书颖不了解韩泠泠的舞技,她为其抚琴也不是为了抢她的风头,便随意拨动琴弦。
韩泠泠作为高门闺秀,最擅长的不是琴,却也知音律,找着拍子舞动起来。
书颖见她的剑舞虽然于实战没有一分用处,但是剑花、姿势倒是有模有样,精于舞蹈的女子,体能和柔韧性也不错。估计她现在也才十六岁左右,有体能和柔韧性,也能学点实用的功夫。
韩泠泠的舞技在京中闺秀中是出众的,但是在书颖这个武功和舞功高手看来就没有惊艳,只觉得她应该是书林最好的选择了。
王茵坐在一旁,看着韩泠泠的剑舞,只想把帕子绞碎了。王茵自十二岁时因为先帝出殡,远远看到护卫在皇上身为的昂扬少年,她就喜欢上了他。
可是竞争也太大了,京中远远见过他的闺秀十个有九个想嫁他的。
韩泠泠舞完了一曲后,便轮到王茵上场。方才大家听了书颖的琴曲,再听王茵的琴曲,倒也不稀奇了。
二女先后表演完时,大家对她们都多加夸状鼓励,书颖当众取下一支金钗送给何茵,大家见韩泠泠却没有金钗,正自看她笑话。
韩泠泠心情也十分低落,书颖却淡笑着“我头上戴的钗也不多,我瞧韩姑娘剑舞得不错,但是这剑不好。昔年我在江湖上也收集了几口剑,不过都放在娘家,没有带宫里来。我打发人回娘家让我姐姐去我库时寻一把轻灵的剑送予韩姑娘把完吧。”
韩泠泠心头不禁大喜,韩夫人起来福身道“皇后娘娘,她一个小孩子,也不知道丢丑,还敢班门弄斧。她怎配把玩娘娘的宝剑”
书颖笑道“韩夫人言重了,一把剑而已,不是什么宝贝。”
张太后觉得书颖是为兄长相中韩泠泠了,她一方面感觉自家侄女遭到嫌弃,另一方面发现她又多了一个娘家显赫的嫂子,心中便有不顺。
张太后忽然笑道“皇后,哀家看你这么喜欢韩家姑娘,哀家也很喜欢,不如就让她”
书颖在她说口之前打断“母后。像韩姑娘、王姑娘都是世家名门闺秀,我们虽然是皇家女眷,却也不便不问她们的父母就任意差使人家。”
张太后面露不悦,张映彩忙道“皇后,你要做太后的主吗你还有没有长幼尊卑”
书颖真心觉得张太后像个小丑一样,非要自以为聪明地想按她一个不孝的罪名,弄得在大庭广众丢脸。
书颖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母后若非要自作主张,我不干涉,但到时候别让我来收拾就好了。”
张太后看了韩家和王家夫人、小姐一眼,她们都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这些世家当家夫人,就算没有什么才艺的人,也大部分明白不掺和外人家务事的道理,何况是皇家的家务事。
张太后只道书颖会撺掇着儿子下与她相反的圣旨,到时被打脸的又是她,她心中暗恨,却也不再提把王茵、韩泠泠纳入后宫的想法。
赏花宴在未时散去,各家夫人小姐离开延福宫,张太后却要留了书颖下来逛园子。
张太后拿大,书颖只好和张映彩分列左右搀扶着她逛一逛。
到了湖畔游走,一排杨柳、桃树都已落木纷纷,萧索一片,弄得书颖的心情也不太明媚。
张太后终于开口“皇后,你嫁进宫里也有一个多月了,你一人独占着皇儿的宠爱。可是你也得知道独木难成林,但皇儿身为一国之君,还需要别人分担,为皇家开枝散叶才好。你身为皇后便得有皇后的气度,不能拈酸喝醋。”
书颖暗自翻着白眼,才淡淡道“我也跟皇上说过,一个月有三十日,最好是十日在我宫里,十日去贵妃那,还有十日他在福宁宫独寝正是养生长寿之道。可皇上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张映彩委屈地扁了扁嘴,说“皇后不要诓骗太后”
书颖道“我诓骗太后干什么皇上不去你宫里,大半就是不喜你这性子。皇上那样千年难得的睿智之君,怎么可能喜欢你呀你也是母后的亲侄女,母后把皇上生得这么聪明,你怎么那么笨”
张映彩都想哭出来,叫道“姑妈”
书颖本不想奉承张太后,但是免得张太后又烦她这些话,所以才换种说法。
张太后果然没有怪罪书颖,安抚了一下张映彩,又问书颖“你真的不嫉妒”
书颖暗暗翻白眼“我嫉妒什么不过母后想延续张家的荣华富贵,靠贵妃是不行的,皇上就不喜欢她这样的。张家还有没有出众的女儿,母后再好好挑一挑。”
张映彩想起叔伯家的妹妹们也长大了,刚刚进宫的是胞妹,前两年她还小,现在也长大了,她不禁心头大急“太后”
书颖一招祸水东引,如果又有一位张家女儿进宫,那么她们姐妹先在太后跟前争宠争夺资源都得斗得你死我活,她老神在在吃瓜就好。
张太后显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