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她来说似乎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淮北一旦有动作,必定不会是小打小闹,倾巢而出不敢说,起码要动用七成兵力。”邬宁窝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拨弄着珠串“淮南驻军若趁机攻占淮北,断绝了邬振的退路,那么这两块心病是不是就能一道除去了”
“此举太过冒进。”郑韫很不委婉“陛下打算如何抵御淮北军霖京一旦失陷,攻占淮北又有何用”
“说的也是啊,还有我那狗急跳墙的舅舅呢,他走到这一步,已然是孤注一掷了”邬宁语气平淡的认同了郑韫的观点,紧接着就恼火了,把手中的珠串往郑韫身上用力一丢,乌黑的眼珠瞪得溜圆“你问我干嘛事事都要我拿主意,我要你做什么”
郑韫接住珠串,嘴角微扬“是臣无能,辜负陛下厚望。”
邬宁不是好脸色的轻哼一声,伸出手“还给我”
郑韫缓步上前,将那色泽莹润的翡翠珠串重新戴在邬宁腕间,举止逾矩,倒也恭敬,可邬宁仍朝他宣泄那股子无名火,百般的刁难“可笑吗嗯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偷笑”她揪住他的衣襟,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郑韫身体前倾,不得已弯下腰,曲起一条腿,半跪在软塌边,那眉眼含笑薄唇微抿的情态更让邬宁气不打一处来“你”
话未出口,殿门外传来荷露的声音“陛下常君求见。”
邬宁闻言,像被捉奸似的,马上松开手,并且抚平了郑韫皱起的衣襟“你先下去吧,晚点再商量这事,朕势在必行。”
郑韫眸光一闪,从侧门离去。
慕徐行走进殿中,盯着邬宁看了片刻。
邬宁靸鞋下地,牵过他的手,笑眯眯的问“你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慕徐行道“荷露说陛下在与郑大人商议要事,怎么不见郑大人”
对诶。
她干嘛要支开郑韫
邬宁觉得自己哄慕徐行哄得,都快成惊弓之鸟了。
“他忙得很呢。”邬宁随口敷衍。
“那”慕徐行又道“陛下方才因何恼怒”
“你都听见了其实也没什么,最近烦心事太多,心里不痛快。好了,不提这个。”
邬宁笑容愈发明朗,仿佛看见慕徐行,再多的烦心事都会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