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得兼顾学业。通过高水平测试进来的那一批运动员,大多都在经体班,期末考压力没那么大。
但陈清霁不一样,化学系不会单独给他一个人开绿灯,所以,临时抱佛脚也好,还是得保证通过。
两人都忙,距离又远,这就导致只在上周末草草见了一面,看了个电影,吃了个饭,他就送她回了学校。
坐了一上午,脖颈这会儿是酸疼的,想到马上要去见他,脚步又不自觉加快。梁逢雨推开门,正要围上围巾,却在墙边,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穿了件黑色羽绒服,里边是同色毛衣,衬得他越发有种清冷气,背靠墙,眼皮漫不经心地垂着,像在假寐,手抄在口袋,不知道等了她多久。
该说是心有灵犀吗,梁逢雨心口热热的,小心翼翼走过去,抱住了他。
是熟悉的味道,植物一样,干干净净。
她走近时,陈清霁就听见脚步声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顺势揽住她腰,低头瞧她,笑叹一口气,“一周没见,长胡子了。”
“”梁逢雨一下反应过来,肯定又把炭笔蹭脸上了,但也没多懊丧,反而仰脸,“那你给我擦擦。”
恋爱谈久了,偶像包袱是会掉的何况他俩本来也没几个包袱。这几个月来,陈清霁见过她穿着朴素,头发没洗,沾上颜料、手上黑一道、灰一道的样子,她也见过他刚训练完,汗珠滚落的样子。
照样抱照样亲。
反正就是,谁也不嫌弃谁。
陈清霁闻言,又笑了下,拇指很从善如流地捏着她脸颊,带了点力道,像是真打算给她抹了,下一秒,却趁四下无人,倾身下来,落了一个吻。
蜻蜓点水。
却令她忍不住过了遍电。
这阵子,梁逢雨被期末作业压得有点麻了,一心都扑在画画上。
不见他时还好,一见他,就好像春天来了,万物复苏,一切心动像惊蛰时节的小虫,迫不及待从泥土下纷纷探出触角。
这个吻之后,两人都没说话,视线一碰,空气却好像被人塞进了一把糖粒,不断旋转,抽拉出云一样的棉花糖。
甜得像要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