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厉声喝道“来人,镇北侯以下犯上,把他给我赶出去”
他们两人说话时,下人们都不敢在旁边伺候,此时听到黎慎韫的高喝,连忙冲进门来,想要把傅寒青拉走。
傅寒青却抬手一挥,就将这些人都甩开了。
他看着黎慎韫,厉声道“我什么都顾不得了,你不要再想着拿傅家来威胁我,我告诉你,如果你以后再敢动应玦一个指头,我们此生就是敌人你如果不想让我对付你,就少打他的主意”
黎慎韫一声冷笑“傅寒青,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只怕那些事情你比我还想做”
“你总是为你的行为找各种各样正气凛然的借口,呸,在这个朝堂上混的有几个人手里干净我非太子,傅家扶持我就是参与党政,谋夺社稷,你爹也没少从这上面得好处,少在这假正经。”
傅寒青眼里有片刻的失神,他又想起了他梦境中的那些人。
黎慎韫今日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傅寒青的想象,让他不能不去怀疑,是不是其他人也像他梦境中所看到的那样,怀着那么多恶毒的心思,只不过在表面上用正义和伪善来装点自己。
所以他自己呢是当真没有发现,还是根本就不想发现
今天所知道的只有这一件事,已经让他觉得痛心不已,难以接受,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应翩翩又到底承受了多少,才会变得那么尖锐疯狂
傅寒青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疼痛的无法呼吸。
他把黎慎韫一把推开,冷冷地说道“记住我的话”然后就大步出了梁王府。
为了验证黎慎韫的话,傅寒青又去找了韩耀。
韩耀已经被黎纪带回了公主府,黎纪正是气恼的时候,认定了韩耀觊觎自己的美色,下套算计自己,看他哪哪都不顺眼,回去之后便要令人把韩耀扔进马房。
还是皇上派下来管教黎纪的嬷嬷们抬出皇上来劝说,韩耀才得到了一处能住人的屋子,公主府的下人们怕惹怒公主,没人敢伺候他,给他请了个大夫来,擦了擦药,便都下去了。
简直是冷宫一般的待遇
皇上表面上是处理了黎纪,实际还是偏心自己的女儿,这样让韩耀跟她回府,表面上对众臣有了交待,实际上黎纪愿意怎么对待韩耀,完全就凭她的心情了。
韩耀机关算尽一场空,正是满腹委屈绝望的时候,看见傅寒青来了,如同见了救星,甚至没用傅寒青怎么逼问,就把当时发生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傅寒青这才知道,原来事情的恶劣还要比他所猜测的更甚,黎慎韫在动手之前,还先派了一帮太监去折辱他。
如果是发生在应翩翩身上
或者说,在那个梦里,是不是已经发生过了不,不可能,那是梦,一定是假的
韩耀说到一半,忽然停住,震惊道“不是,你、你你哭了”
这是他从小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傅寒青掉眼泪,而且还不是一滴两滴的事,傅寒青在他面前,用手捂住了脸,肩膀颤抖,发出了压抑之极的哭泣声,像是受伤之后野兽的哀嚎。
韩耀看的目瞪口呆,差点连自己的倒霉事都给忘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回过神来,傅寒青好像已经不哭了,但手掌依旧遮着脸,一副痛苦到了极点的模样。
韩耀觉得十分感动,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动情地说道“表哥,自从我父母去世之后,我一直以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关心我了,没想到表哥你竟然这么心疼我的遭遇,以前是我不懂事,还经常在心里埋怨你总想着应玦,如今才知道谁才是我的亲人”
韩耀说着,也要哭了“表哥,你武功这么高,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带我走吧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情愿在市井中隐姓埋名,当个寻常百姓啊”
傅寒青将手抽出来,总算抬起了头,韩耀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却听他问道“所以你从一开始跟阿玦来往,就一直对他心存嫉恨,不怀好意,还打着他的旗号到处闯祸,很多次背着我干一些坑害他的事,是吗”
韩耀感动的泪水不上不下地憋在眼眶中。
傅寒青讽刺地笑了笑“你之前无数次以他的名义为恶,如今替他挡一次灾,也算是因果偿还,自己选的路,自己熬着吧。”
他也不知道在对谁说话,声音渐低“谁让你活该呢。”
从公主府中出来之后,傅寒青甚至不敢回到家中,他非常害怕看见自己的父亲。
虽然在那些梦境中,傅英表面上好像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但是仔细想想,对于自己对待应翩翩的态度,他表面训斥,其实往往都在无意中的纵容与鼓动;当应翩翩好几次看开了想要脱身时,又是傅英劝说他回头,将他们两个人重新撮合在一起
一切种种,都像是沉甸甸的巨石一样,压在了傅寒青的心上。
他在空荡无人的街头上漫无目的地打着转,凭借本能躲过了宵禁巡逻的官兵,不知不觉间一抬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