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五皇子。”
皇上的语调逐渐冰冷了下去“朕记得上次在御书房中之时便曾说过,让你收敛心性,谨言慎行,你不安生领悟为臣之道,却在这等见不得人的秽乱之事上掺和,真是让朕对你刮目相看”
“儿臣知错。”
黎慎韫跪地道“请父皇喜怒,不要因为儿臣气坏了身子,儿臣这次记住教训了。”
实在是非常大的教训
皇上哼了一声,又温声安抚了应定斌和应翩翩,竟将黎慎韫就那样晾在了一边跪着。
黎慎韫脸上没有表情,微低着头,腰杆挺得笔直,别的人也不敢多看他,直到所有人都彻底散去,钱公公才来告诉黎慎韫,皇上让他出府回宫,暂时什么差事都不必办了,静心思过。
黎慎韫跪的腿都有些发麻,却并未发怒,而是认真地谢恩之后,乘马车回到了梁王府。
以前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太过轻忽了,心里还是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物,这实在大错特错。
这一段时间,他一定要韬光养晦,谨言慎行,然后,将应翩翩当作一名真正的对手来对待。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黎慎韫目光随意往外一扫,忽然掀起帘子,发现是傅寒青正在门外徘徊。
今晚的事,得有一半是毁在他这个好表弟的身上,黎慎韫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大义灭亲的镇北侯既然来了,本王怎敢让你在外面喝风,岂不是又要被弹劾跋扈了么进来”
傅寒青一路随他进了书房,下人将门关上,黎慎韫拿起桌上的一块镇尺,猛然扬手,便朝着傅寒青砸了过去
傅寒青平静地抬起手来,目视黎慎韫,将那块镇尺“啪”地一声接住。
这说明,他的心中并无愧疚。
黎慎韫冷冷地说道“寒青,你为了一个应玦,就要背叛我了吗”
傅寒青道“是殿下先有负于我。”
“我有负于你可笑”
黎慎韫道“傅寒青,你脑子给我清楚点,那是应玦,不是你家中娇妻,也不是等着你施展英雄气概救他与危难之中的无能之辈这些日子,他步步进逼,手段百出,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难道对得起你,就是得人人容忍于你的旧情人,任由他如此猖狂下去吗”
傅寒青道“既然五殿下如此理直气壮,为何不敢提前与我商量又为何用这等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因为我想让他成为驸马这都是为了顾及你的情面,既不用置他于死地,又能剥夺他的实权。跟你说,你能接受吗”
黎慎韫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哼,满脑子只想着那点床榻上的事,根本不顾大局,所以你今天才会在这里质问我。傅寒青,你别忘了你的姑姑和姑父是死在谁的手里,应玦是我们的仇敌”
傅寒青深吸了一口气。
黎慎韫这番话若是搁在过去,对他来说绝对不可能不在意,他正是因为在乎傅家的名声,在乎家族的地位荣辱,之前才会与应翩翩产生那么多的矛盾。
可是如今,他满脑子都是那些梦,梦中那个躺在应翩翩身畔的人影,以及那人转头时,黎慎韫脸上那带着得意和餮足的笑容。
一切挥之不去,让傅寒青无论听到黎慎韫说什么,心中都带着无比的仇恨。
“好,五殿下。”
傅寒青冷冷地说“既然你这样为我着想,那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他一字一顿“韩耀身上的那些伤痕到底是谁留下的,真的是大公主吗”
他竟然变得如此不好糊弄,这个问题一问,顿时让黎慎韫顿住。
他心中飞速转念,尚未权衡好要不要把这件事情的实情告知傅寒青,说出来之后又怎样解释,傅寒青便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双拳不由握紧,傅寒青凄怆一笑,说道“根本就不是黎纪,是你,对吧。你本来是想用这种法子来折磨阿玦,结果没想到弄错了人,便顺势栽赃到了大公主的头上。如果你对付他真的没有半点私心,甚至还给我留了面子,又何必用那种折辱人的法子”
他忍不住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手上顿时鲜血淋漓“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也明知道他在我心中的位置黎慎韫,别装了,你承认吧,你根本就是对他觊觎已久所以当初你才会让韩耀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从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胡说八道,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同应玦说过话,又怎么会对他起了别样的心思我是因为不愿意见傅家和应家关系过密引起父皇猜忌你若不是我的表弟,就算和应玦私奔去我都不管你。”
黎慎韫逼视着傅寒青“你这样逼问我毫无用处,真那么想挽回他,现在就去应玦面前磕头,跟他赔罪,看他还愿不愿意原谅你,跟你回家,或者你跟应定斌表忠心,答应以后就当他西厂走狗傅寒青,你做得到吗你去啊”
黎慎韫嘲讽地笑了“不可能的,死心吧,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傅寒青猛然一把揪住了黎慎韫的衣领,黎慎韫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