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接近成年,识字也勉强、算数也勉强,吏职、护卫做得多些。内中有几个算学学得好的,现在都在巫仁、项安那里,另有一个爱好天文算术的,放到礼曹手下,每每在自己推演与被抓去学堂讲课之间门摇摆。见了这些猴子,头疼之余又有点羡慕自己要是能年轻些就好了,像猴子们这样的年纪就刚刚好。
祝彤很快抄完了公文,祝缨扫了一眼“不错。知道什么意思吗”
祝彤小声说“财不外露答应别人的事儿不能说得太满,以防有意外”
“有点意思了,拿出去发了吧。”
“是。”
自此至秋,朝廷那里又来了两份公文,命祝缨严防西番,而随着秋冬的临近,西番边将又不安份了,派出来袭扰的人数明显多了一些。祝缨便调祝青君往西关镇守,以防不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时节,是对面比较喜欢的打劫的时候。
待边将闹得更凶的时候,祝缨便下令关闭了榷场。
西番边将也不焦虑,凡这种情况他们也有一套应对的经验,就是接着打。
这是一个循环,手头紧了,就打劫一下,抢到就算赚。如果朝廷恼了关了榷场,马上求饶是不行的,需要打一场大的,让朝廷疼了,然后再同朝廷说些软和话,称臣呗,不丢人。接着就请求开榷场。通常这个时候,榷场就又重新开了。
每次都这样。
朝廷通常也挺配合,它也是,能凭交易做成的事,就凭交易。国富民强的时候,就远征“教化”。打赢了,就收藩属、羁縻,打不动,就筑关据守,开榷场。
不过这一次好像有点儿不一样,头一年消停了,祝缨没有收到朝廷要重开榷场的消息,第二年他们又打起来了。
这一次也不算太意外,头一年两边箭拔弩张,到了春夏消停了一些。秋冬又来。
祝缨并不知道朝廷的具体损失,只知道朝廷在战事上并不顺利。这一日,林戈拿着一份文书疾步来到了书房“姥北关来报,有一个叫赵振的人到关上,苏将军派人送他过来,正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