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以之为姓,譬如金寿。
白翎的情况与他们都不一样,他是博州一个普通的寨子里的普通人家的子弟,出生的时候,有人送了他家一只有白色翎子的鸟,因而得名。后来要取名字,就用了意译,巧了白也是个姓氏,白翎的名字也挺好听。
苏晟有点挑剔地看着这个年轻的男子,心里嘀咕才把祝新乐那个讨厌鬼打发到了西关,怎么又冒出来一个白翎
他凑近祝青君小声地说“姐,我看这小子不怀好意。”
祝青君撇撇嘴“你又想到哪里去了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你自己。”
“我还在孝里呢,”他大大咧咧地说,“姐,祝新乐”
祝青君白了他一,苏晟就知道祝新乐没戏了,前两年明明看着祝新乐爱往祝青君眼前凑的来着。祝青君加重了语气“有正事呢”
“您说,您说。”苏晟装成个狗腿子的样子。
祝青君道“你从幕府来,知道西边的消息吗”
“嗯,听说了一点,我才急着赶回来的,”苏晟往北指了一下,“陈大友善,别人可不好说哩。姐,你也是为了这个来的难道要你守北”
祝青君表情有些严肃“没有,我估摸着我还是要往西与他们对阵,兼顾安南全境也不一定。可是普安州我才接手,我这一走恐怕又是要闪下了。姥已调蒋婉来调协,我那个司马你也是知道的,人不坏,就是性子犟,让他做普安司马,他就只看普安。蒋婉比他看得多些、想得也多一点。两人不免有冲突。
如果我西行,你要兼顾一个普安州,不用你忙细务,二人有纠纷的时候,大事必报幕府,小事,你给开解。”
军屯这事儿,起初是祝青君在管,后来让苏晟接手,地方大半在普安州境内的。北关、军屯、苏晟,也算是普安州的另一股势力。身份上也与二人相仿,一旦有矛盾,做些调解是可以的。
苏晟道“这是幕府的意思吗您这安排”
祝青君道“从来将在外,大事要与中枢通气,若是事事请示,杀只鸡都要问个时刻,事情可也做不成了。便是我想自专,也要有那个本事不是”
苏晟认真地说“是。姐,一路小心,保重。”
祝青君道“这还用说有吃的吗”
“啊哦有,有的”苏晟扼守客商往来要道,好东西自是不少,一声令下便有人去准备了。
他又请祝青君多歇一天,祝青君道“不了,我须得趁着还没有旁的事,把普安州巡看一遍。”
苏晟有些遗憾“哎,对了你等等我这儿有一副好铠甲”守关,权利不小,他手上也有些好东西,这是一副皮质的轻铠,质量上乘。自从大家回了安南,好些东西不缺,但不如在京城时的好。
祝青君既然要上战声,苏晟便忍痛割爱了。
祝青君道“你自己留着。”
“我穿小了,以后你要有大的,再给我一副。有好兵器也给我留着,有”
“行了行了行了,我拿着还不成么”祝青君也不与他矫情,收了皮铠,见上面画着漂亮的图案,两只角抵的公牛肌肉坟起十分有力,也很喜欢。
苏晟高兴地把铠甲塞给祝青君,歪着鼻子对白翎说“要好好听祝将军的话”
白翎也不知道这位苏大人发的什么臆症,还是好脾气地说“是。”
苏晟更气闷了,送走祝青君,差点想写信给祝缨告状。笔才提起来,便有土兵来报“对面有信使来。”
苏晟就又把祝青君的私事扔到了一边“带过来。”
来人带来了陈放的信件,想向祝缨询问西番的情况。苏晟不敢怠慢,派人陪同信使去幕府。
祝缨正在斟酌给朝廷的奏报,她依旧不亲自处置事务,只是最后审核,具体细务放手让年轻人去做。亲自管的是与朝廷之间门的公文往来。
政事堂行文问西番,祝缨就得回文。打探得来的情况自是不能合盘托出,祝缨又添了一些“番人不时袭扰边境,左奔右突,难于追击”,因此只好结寨坚守。而西番地广人稀,想找个决战的部族都怕手下迷路之类。
同时也一下昆达赤的内部部族并非铁板一块这样的讯息,并且向朝廷申明,她已经停了边境榷场盐铁类的交易,再请示朝廷我的盐不卖给西番,你是不是让我把盐往你那儿卖一卖不能饿着我,对吧
她又写了一页的夹片,指责朝廷卖给百姓的盐价死贵且不好吃,给朝廷交的盐税也没见多涨,还不如让百姓得一点实惠呢。
奏本写完,陈放的信件也送到了,问的也是西番的情况。
祝缨便叫祝彤“过来,把这几页抄写一份。”拿抄本给陈放。
武学堂正在筹建,花姐已将十男十女的少年挑选好了。他们都住在幕府隔壁的宅子里,与祝彤、林戈一道半工半读,祝缨有时候会吩咐他们做一些事情,他们有时候也与幕府里的随从们一道跑腿做事。
他们的年纪都在十一、二岁,半大不大的,活泼且干劲十足,常令幕府的随从们头疼。
随从们到祝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