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祝缨道“诸位不必多礼。请坐。”
士绅们没有坐,公推的顾翁说话“大人归来,我等不胜欣喜。只恨分隔两地,怕引起猜忌,不便往来。如今终于找到借口,还要谢安抚使大人哩我等全家受大人大恩,特来请示大人,不知将来我等如何行事我等儿孙现在外为官,又该如何行事”
祝缨道“拿上来吧。”
项渔捧了一个匣子,站到了祝缨下手他爹也在下面排队站着,他却目不斜视左手托着匣子,右手打开盖子向众人展示“大人早有意邀诸位父老一叙,帖子都准备好了,大家纵使不来,大人也有安排的。”
众士绅舒了一口气。
祝缨道“我知道,大家都受惊了。我一回来就该给大家一个说法,帖子我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呢,我刚回来,才向朝廷要了一个县令,你们一来,地方上问起你们,你们也不好应付。护不住人,就不要把人拖下水,索性就先不见了。你们说是不是”
项大郎哽咽地道“大人一片慈心我等感铭五内。”
祝缨道“你们在外的子孙、生意、会馆,也是这个道理。如今尘埃落定,我坐稳了,大家终于可以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说说话啦。”
士绅们呜呜一片。
祝缨道“坐呀,且乐着。你们不急着走吧”
雷保道“不急不急”
他也老了,鬓发苍苍,当年挨过祝缨的打也都散入云烟了。
祝缨道“今天都有酒了,明天醒了酒,咱们再仔细聊聊。你们在外的事,也可对我讲,这个朝廷,我总比你们熟些。”
“是我等唯大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