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把事情想简单。”
“就是不太合适。”
施鲲道“得有人领着他,慢慢教。”
皇帝道“可惜,现在没这个功夫啦老相公,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施鲲道“臣已经休致啦,精神也不如前了。陛下垂问,臣倒有一策再补几个能干的,不就成了么”
“怎么说”
施鲲道“陛下莫急,郑熹再几个月就出孝了,他回到政事堂之后,能分担窦、李二人之责,这是将来不用急。”
皇帝点点头,他还是比较信任郑熹的。
施鲲又说“若说眼下,那就给政事堂再添一个人嘛”
“添谁好呢”
施鲲正直地道“臣以为,京兆尹陈萌年富力强,又是丞相之子,可堪此任。”
“他才任京兆没多久吧京兆府也不能没有人管呀祝缨管京兆倒好,可是户部也离不开他。”皇帝很忧郁,他看中的人什么都好,就是可惜没有分身术
“祝缨年轻,”施鲲也有点遗憾,“眼下也没有人比他更能管好户部啦否则,他调任吏部也是使得的。至于京兆,臣请陛下一定要慎重能力与忠诚,缺一不可。京城多贵戚,京兆尹一旦松懈,必致大乱。”
皇帝沉吟良久,问道“卿的儿子,可以吗”
“臣有四子,长子、幼子在京,其余两人在外。幼子季行资历浅薄,才任大理寺少卿,恐难胜任。长子现任工部,堪堪可用。若蒙陛下垂青,臣必督促他忠君爱民,不负圣恩。”
陈萌人在家中坐,丞相天上来。
施鲲没有提前通知他有这个事儿,是皇帝先派人知会他的。
当时,陈萌正在家中招待祝缨。
刺史们快进京了,二人都有几个同乡今年要来,两人约着要怎么与同乡好好聚一聚,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攻守同盟。
陈萌道“对了,老吴他们之外,今年大郎也要来”
“哦”祝缨感兴趣地说,“他亲自来是不是盐州有什么事,需要斡旋”
陈放与江政两个人去的是盐州,今年谁来都行,只要轮流排序。不过一般而言,难道不是刺史先到
陈萌道“我看也是这哪是派他去盐州竟是把咱们半颗心放到盐州了。”
“他们干得倒还不错,我看倒是有可取之处。我一直有一个想法,就是关于兼并的。”
“怎么说”陈萌很感兴趣地问。
祝缨道“兼并下去必生事端,只好先试一试禁止买卖,当然,不是全停了,细则还是要看的。单以之前某一年为准,在此年之前的,不许买卖。新开垦的荒地,可以买卖。”
陈萌道“只怕难。你只要留一道缝儿,他们能给你撬成个大洞。禁止交易,倒也可以一试。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不知道,就这京兆,前头把地给分了,后头他们又要抢百姓的产业又以贵戚最是肆无忌惮。不如给他们定死了”
“只怕难,陛下、执政,都还没有这样的威望敢下这个决心。这边奏本上去,那边贵戚们就能到陛下面前哭诉。”祝缨说。
“他们占的便宜还不够吗”陈萌道,“最讨厌是安仁公主,平素陛下多有赏赐,犹不知足她怎么就这么能惹祸我才查过她的她如何又以能弄出事来还叫人拿住了把柄”
祝缨道“她就是根狼牙棒,全身上下冒出把柄来。她被参,不是奇事,还得看陛下怎么处置她,东宫又怎么应对。东宫如果知机,就该主动请压制公主。”
这个时候,安仁公主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一件很讨厌的事情了。她常年被参,宗室、贵戚也都经常被参,不能被当做一个风向标。甚至东宫也不能说,参安仁公主就是对东宫不敬。
陈萌道“烦死了我管她奇不奇,我接着查她去骆晟是干什么吃的就这一个娘,居然劝不住”
祝缨道“他要能管得住安仁,就不是他了。”
“只是可惜了太子妃。”陈萌嘀咕道。
祝缨道“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那是未来的国母,怎么能不关心呢唉,中宫要是能管一管穆家就好了。”
祝缨道“她会管的。”
“你知道什么”
祝缨道“穆成周,头上顶的不是脑子,是胆子。他收了钱,什么都能干,我呢,刚好知道一些事儿。窦相公正发愁,我就告诉他了。只要中宫的心中,儿子比兄弟重要,她就不会再回护了。中宫说话,陛下和太子都能听进去一些。”
陈萌吃惊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陛下骂姚臻的话,味儿不太对。”
陈萌道“不错如果中宫不理会,那咱们也不用为她操这个心了。她母子失和,可不关咱们的事。”
祝缨刚要接话,宫中消息来了让陈萌准备准备,拜相。
陈家上下一阵狂喜
来使也看到了祝缨,又向祝缨问好。祝缨笑道“那可真不错,对了京兆,会是谁”
使者也不隐瞒她,见陈萌也看过来,使者笑道“陛下召见了施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