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大人大人好了,咱们也就好了”
众人都以为恰当,赵振道“哎,老赵呢这事儿不能没有他”
一语未竟,赵苏的声音响起“谁叫我”
他推门而入,赵振道“怎么才来你手欠什么苏家小妹是大姑娘啦”
赵苏笑笑,他故意留下来的,不得不手贱撩一下外甥女昨天冷云问他了。
因为端午节鸿胪寺里有许多的安排,赵苏忙得比较晚。落衙后又去冷府里走了一趟,既是汇报,也是送礼。
冷云留他下来说话,问他“你义父现在还好吗”
赵苏知道他问的什么,先说祝缨现在被人“误解”,也没什么可以诉说心事的人,“从来有事都是自己先做了最难的,也不对人抱怨”,祝缨还是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等等。
冷云说“天真只怕他兜不住。”
“义父从来不会对不起朋友。”
“如果一个朋友与另一个朋友不合呢他要对得起哪一个”
赵苏道“我从来不担心义父会帮着别人对付我,这样就够了。会轻易抛弃别人的人,也会轻易地抛弃我。我自己的仗自己会打。我相信如果我落难了,义父会救我的。”
这事不适合公开拿出来讲,他故意留了一下。
赶到会馆继续吃酒,就听到卓珏放话。赵苏嘴角微翘“你们声音太大了。大声密谋么”
卓珏道“这里是梧州会馆。”
赵苏接过他递过来的酒,一饮而尽。几人一番嘀咕,都认为卓珏所言极好,又公推了赵苏将这个意思明确无误地说给祝缨。不管别人怎么样,他们是愿意继续跟着祝缨干的。
赵苏对卓珏道“我怎好掠人之美明天落衙后,我陪你去拜见义父,为你敲敲边鼓。”
卓珏大喜“多谢大人。”
“我可称不得大人,你是顾同的半个学生,在你面前端架子,他是会骂我的。”
卓珏笑道“您也是我的半师呢。”
赵振凑了过来“我呢我呢”
卓珏痛苦地别过了头去。
赵苏与卓珏约好了去找祝缨,哪知第二上又出事了。
前线有了捷报,无论冷侯等人如何提醒,原本紧张的气氛还是松懈了下来。朝上又打了起来。
祝缨没想到自己也能被当面质问。
此时,御史台的王大夫已经很难控制住手下的所有御史了,连御史都分了两派,余清泉是王云鹤徒孙,郑川是郑熹的亲儿。单这二人就很让人头疼了,其他的人也别有心思。从来朝廷上打架,都少不了御史的身影,有为公也有为私。
因此一听到有人出列要弹劾的时候,王大夫后背一紧,慢慢地回头往下面望过去。
一看之下,他又放松了。这次出来要弹劾人的不是御史王大夫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出列的是左赞善大夫。这是一个东宫官,这下轮到太子紧张了他事先并不知道会有这件事情。他看向冼敬,却见冼敬微微地摇了摇头,可见冼敬也不清楚。
左赞善大夫是要参的祝缨,说他袒护了之前一个犯官,而这个犯官是郑家的“故吏”。说此人“其罪昭昭”,细数了八大罪状,最后只是罢职了事。分明是循私了,是因为他们都系出郑党门下,彼此袒护。现在有证据,祝缨之前拿了两个官员,办得就比较重。
他提的这两个官员,都是号称抑兼并,实则从中渔利的。比较起来,并不比郑侯故吏更过份。
冼敬暗骂此人是猪这事儿参不了祝缨,哪怕参下了,来个别人当大理寺卿恐怕更麻烦
皇帝问祝缨“你可知此事”
“臣不知。”
左赞善大夫冷笑道“祝缨号称明察秋毫,如何不知”
祝缨对皇帝道“若如彼所言,罪恶昭昭,该是满朝皆知才对这么多年以来满朝皆知而无人言,满朝都是皇帝的贼只有这一位大忠臣了罪恶昭昭是吧谁知道知道为什么不说来,大臣都在这儿了,你是想我从前往后问,还是从后往前问”
卫王轻咳一声,道“大理莫动怒,只说眼前事。”
“那我只讲证据我查到的,都按律判了并无违法之处。若有其他的证据,陛下让我查,我就去查,绝不连坐,绝不构陷。无论对谁。”
“若有实据”
祝缨道“大理寺会复核的拨乱反正,正是大理寺的职责。朝廷现在堕落至此了吗朝堂论案,既不知有大理寺、刑部,更不知道还有反坐一条吗啧”
左赞善大夫道“你知道世间还有公道吗”
郑奕道“你还要公道呢就是对你们太好了宽慈还成了罪过了照你的说法,刚才你提的两个人,鱼肉百姓、欺凌士绅、动摇人心,杀了也不为过怎么有脸活在世间的”
太子出面喝道“当廷吵闹,成何体统不说军国大事,倒翻些无聊旧账,朝廷大臣,该知道轻重缓急”
皇帝让御史台会同大理寺再核实一下,王大夫看了半天别人的热闹,没想到这事儿最后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只得出列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