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叫您没了下场的。”
最后才是把祝三给请去“说话”。
张仙姑万没想到,看了一场认真的戏,居然把自家绕进去了“等等,这跟我们家孩子有什么关系呢”
陈大娘子笑道“瞧您说的,这事儿不与他说,还有谁配说呢”妻子的事,可不得跟丈夫商议
祝三道“行,我去。等我跟大姐说句话。”
她也不避讳,将花姐、于妙妙凑到一处,低声问“怎么想的告诉我,我好有个数。”
于妙妙已经完全听天由命,花姐犹豫道“我想见一见他们。”
“行。见完之后呢我本事有限,大姐要拿定主意,我才能想法试一试。如果中途反复,我就真没那个本事了。”
花姐道“我我真的没想好。”
“好。”
祝三跟陈大娘子进了陈府,陈大娘子坐车,她跟着车走进去,她也不在意。
进了陈府,陈大娘子的车径往里去,有仆人来引祝三进去。祝三对这府还有点印象,知道他们带自己绕了点路。当然啦,得给陈大娘子时间去汇报么。
等她到了前厅,里面沈瑛、陈萌已经直勾勾地看着他,并且带着挑剔和评估了,再看主座上的郑熹,表情微妙复杂。
祝三拜见了这两位,沈、郑二人,陈萌心道真是粗野啊,这什么礼仪
沈瑛则犹豫怎么安置他
就在刚才,他们知道了祝三的来历朱神汉的儿子。虽然郑熹说他有孝行,来救父的。但一不读书、二无产业,还身家不清白。哪怕是个贫农呢沈瑛犹豫着,要不要让祝三“主动”放弃和外甥女之间的婚事。
郑熹让祝三起来,让他坐下说话。沈瑛有些诧异,还是没有反驳,不过看祝三没有慌乱,沈瑛心中稍稍安慰。他三姐这一生,太苦好容易找到了女儿,不能因为女婿再叫三姐不痛快了。
他问祝三“听说你是与冠群有婚约的”
祝三看看郑熹,又看看沈瑛,道“算是吧。”
“呃”
陈萌代舅舅说话了“想必你也知道了,今天找你过来,就是为了商议这件事儿。”
“您说。”
沈瑛道“你有什么打算呢”
祝三道“大姐已经信了,但我却还有疑问。”
沈瑛道“什么疑问”
祝三道“一、就算表记对上了,一个婴儿,脚上烫上香疤,打小替换了,或者就是路上死了,抱个孩子来冒充,你怎么分辨二、同上,哪怕有文书,她是叶友方的女儿,怎么证明她就是抱来的那个孩子呢还是稍安毋躁,还有什么表记,再说一说。物件儿有没有”
沈瑛道“你这么一说,我便不知道要如何答你了,许友方甘冒奇险带出犯官之女,再弄个孩子来冒充她,为的就是不知道哪一天还能再被找回去这又不是偷龙转凤去过好日子。冯家连家都抄了。”
“呃”祝三想,也是,“大姐想见见亲人”
沈瑛猛地站了起来“是么”
祝三道“我还没说完。有几件事儿,咱们得先说清楚。我也知道说了未必管用,但我总得说出来才行。大姐原本是大娘子的儿媳妇,因死了男人,又没个孩子,村里人要吃绝户,这才招的我。”
“知道。”
“那您就该知道,除了大姐,还有一个寡妇没了活路。我从头对你们讲,我家是后搬到村里的,一分田也没有,哥哥死了也不能与他们埋到一处,只好山里寻块荒地埋了,受气的人。爹又吃了官司,我娘才与干娘订了书契,不过是抱团儿求活罢了。现在我爹的官司勉强算过关了,我们算缓过一口气。大姐也有靠山了,就闪下干娘一个人了。这不是做人的道理。得给她安排好。”
沈瑛对祝三的评价高了一点,道“这是自然”
“订契的时候我就说,现在我依旧还这么说,大姐以后还要是遇着良人,我不拦着。她现在还没出孝,那份文书不过是为了护两家人的命罢了,我也不要死咬着那个,再攀个什么富贵亲戚。也不非得拖着大姐跟我一道过活。”
沈瑛与陈萌心头一喜,不自觉有了点笑影,沈瑛又觉得这样不好,严肃地说“这是什么话我们难道是不讲道理的人家吗”
祝三道“我说的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当时接了大姐的事儿,就得给她安排好。我跟您府上,恐怕不大能过到一块儿去。再说大姐,万一她不是您的亲戚,麻烦您再给送回来,不能随便就赶到大街上。”
沈瑛皱眉道“错不了的,姓名、来历、表记都对得上。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少不了为你讨一房好妻,为你置办产业。”
祝三摇摇头“大姐本来也不是我花钱讨的老婆,我没道理把她卖给她的亲人拿钱,那不成了绑票的了么”
沈瑛有了一点羞愧,又有一点恼,觉得自己竟然不如一个神汉嫌犯的儿子磊落,清清嗓子,道“谢你的担当也是应该的。”
祝三又说“我做我自己,何必要别人来谢再说回来,干娘是要个能扫祭的孙子,这个我是给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