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了。
徐甲这婆娘不是瞎子她们也不是什么良民这家男人还我他娘的这是走的什么运啊
“你算走着好运啦”张仙姑气呼呼地对朱神汉说。
朱神汉趴在板车上,祝三和张仙姑跟在车边,张仙姑一边走一边说“回去我再与你算账。”
朱神汉道“行啦能挣出命来还真算好运了你不知道,那个徐道长,他叫穿了琵琶骨他娘的这一行真是不好干啊”
拉车的汉子听了这句,回头问朱神汉“这位大哥,这么狠的吗”
朱神汉道“不过他们活该,把我们给坑了哎哟,我还道只是帮着装个样子哩我还当自己运气好,也不问会不会念经就说给钱我哼几句就能跟着吃酒肉,谁知道老三啊,记着了,天下没有便宜事的”
张仙姑忍不住了,骂道“还用你这个死鬼教我们快叫你坑死啦府里县里还要拿我们要不钦差断案明白,我们也要下大狱的你个王八蛋”
一路骂,骂到了租的房子,板车的主人还帮忙把朱神汉架到了屋里。张仙姑道“多谢啦喝口水再走吧哎,先别把他放床上,这身衣裳忒晦气了,我给他脱了烧了再安置他。多谢您了。”
祝三又摸了十文钱给这板车的主人,这人笑道“小哥,你会比你爹娘有出息的。”
祝三笑笑“承您吉言,您慢走。”
板车的主人走了,张仙姑一面扒朱神汉的衣服一面说“头上身上也不知道多少虱子跳蚤,别污了被卧,你挨了打不能动弹,趴那儿不就净挨咬了吗先忍忍,我给你弄干净了你趴着更舒服些。”
朱神汉道“行。”
正收拾着,徐甲进来了。他思前想后,觉得宁愿把租金退回去,这房子也不能继续租了。陈家案子差不多了,这条街也会很快恢复热闹,他的房子不愁租不出去,弄个吃了官司的神棍一家在这儿住,还不定什么样呢再说了,当初这装瞎的婆娘杀价杀得太狠,太不划算了。
徐甲笑着进来,正要说话,却见祝三提着个斧头来迎他。
徐甲的笑容凝固了。
祝三问道“有事”
徐甲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儿“来看看你们还缺什么。”
张仙姑道“白送”
“呃”
张仙姑把朱神汉的衣服拿到灶下塞了,跑出来把他的头发一通篦,将人往床上一放,出来外间取水,说“我们实在没闲钱了。”
徐甲道“啊哈,那您忙着。大夫要请一个么”
张仙姑道“药已经买了。”
徐甲倒退着出了门,摸着脖子回到了自己家门口,摸出钥匙准备开门,冷不丁跑来一个人,跳得他在自家门口跳了起来“谁干嘛”
来人道“你干嘛发癔症啦赶紧的,府衙黄先生传钦差大人的令,叫邻长、里长都过去听命呢”
徐甲认出此人是在衙中当差的一个差役,才安下神来,笑问道“钦差大人还有闲心搭理我们”
来人道“钦差多着呢刚断完案的郑钦差与知府又没有官司打,他自然是有闲心的。”
徐甲也不开门了,与他并肩一道走着,一道问“哎,刚才府衙的小郎君,怎么回事儿”
来人道“可说呢活把他爹坑死啦”
“来,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这世间的儿子真是讨债来的,前有陈家二郎,后有咱们这位小郎君。他娘看他爹被抬回来,以为他爹死了,一时想不开也死了。他爹醒了,看娘子死了,一口气没上来,是撅过去的,没死。他没分辨清,就跑出来与钟钦差对账”
徐甲咬着指头,道“等知府大人一醒,知道儿子惹了钦差”
“可不,吓死了。哎,钟钦差也没落着好,也灰不溜丢的被劝走了。如今这一团乱,新来的郑钦差正在理事。他叫你办什么,可不敢偷奸耍滑”
“那是,那是新钦差多么厉害的一个人啊不敢,不敢”
徐甲一路“不敢”着到了府衙,屋子还没来得及修的后衙正在准备殡事,哭声震天。郑熹与沈瑛却从容不迫坐在前衙,一主一次,准备办他们关心的事。
郑熹吩咐了两件事“一、你们可有见着一个带着母亲的货郎十二、三岁,白净,机灵。二、可知这府城中有个叫许友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