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的这么深,真是小看他了等下让人过来清理干净。”已经收到了费奥多尔有所异动的消息的太宰治屈指弹了弹手上的文件,侧过眸,用指腹擦拭过颊侧沾染的深色血迹。
在盯着那抹郁色注视了片刻后,他又一翻手腕,将文件放到了部下恭敬地点起的打火机上,鸢色的眸冷淡地目视着染着星点般艳色的白色纸张被火燎成细碎的灰烬。
在那份文件彻底如柳絮般飘散无踪后,他明显心情不佳地屈指弹了下刚刚被策反前来刺杀他的部下所留在人间的最后一样纪念,那是一把反射着寒芒的匕首。
匕首随着他的动作在桌面上转了几圈,身边的部下面带畏惧地上前汇报了一番最新的发现,又战战兢兢地退回了角落里,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宰治的目光则是虚虚地落在了被部下摆在了桌面上的某张照片之上,细长的指尖一转间,原本被他当解闷玩具一般上下抛着的匕首直直地钉入了木桌之中,入木三分。
“死屋之鼠是打算从东京下手了么真遗憾,为了表达对你给我的这份礼物的感谢一定会咬死你的。”
而另一边的4号还不知道自己的一血已然再度摇摇欲坠了,也不知道和被安室透盯上比起来,被太宰治盯上到底算不算更倒霉一点,总而言之,至少他现在的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上次那位叫栗田的u的确小有名气,自从上次她在池田修这里接受了心理诊疗后,她就在e上推荐了池田修的心理诊所,导致了他这家新开张的小黑店人气还挺旺。
虽然中间也发生了点不愉快,比如说一对被介绍过来的恋人一起进了心理诊所。
这俩人中本来只有男生一个人是打算看医生的,结果池田修用完能力之后,那个人直接窜出去,对着跟着他过来的女朋友泪流满面地士下坐道歉道,“对不起,你上次买的那瓶香水不是猫打碎的,其实是我不小心碰掉了,害怕被你责怪才会故意嫁祸给猫猫的,对不起,猫猫桑”
“你倒是给我的香水道歉啊算了,只是一次的话”
“啊,对了,还有上上次的精华”
“我杀了你”
总之就是,挺乱七八糟的。
林筍这会也没别的事干,就窝在池田修的诊所里蹭吃蹭喝,偶尔帮他搭把手,顺带着在群里跟同学闲聊,偶尔给人提点有关身份卡的建议,就比如撺掇一课题是让世界充满爱的同学选了张u主的身份卡,但要不说她同学里就没几个正常人呢,这么正能量的课题,那家伙居然选择了去网上当海王啊
利瓦伊和古川真那边的进展都在稳步推进,尤其是古川真在把那个冠冕献给酒厂的boss后,果不其然地立刻获得了boss的青睐,眼看着就要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酒生巅峰了。
酒厂的boss对于所有永生的传言都有一种病态的渴望,比起其他那些他已经拥有了太多的物质、利益又或者是权柄,他更希望能永远占有这些东西。
而为了日后能够重用古川真,boss亲自指了座秘密基地挪给他做能力训练,四十个教官轮流伺候他,还亲自指派了等他训练完成后的下一项任务监视并确认代号为苏格兰的成员是否是其他组织的卧底,又是否有叛逃倾向。
任务倒还好说,这种判断其他成员是否是卧底的任务一般都是由boss亲信来完成的才对,对方能把这种任务交给古川真,也算是一种隐晦的表示了,至于这个能力训练嘛反正要是这福气给林筍林筍她能当场自我了断交了一血跑路。
李萦怀则是变成了只鹦鹉,直接打入了敌人内部此处指波洛咖啡厅,她在那理直气壮地蹭吃蹭喝了几天,饶是安室透都没看出她的异常之处来,只当她是谁家走丢的家养鹦鹉,不怎么怕人。
只不过他生性谨慎,哪怕是在跟其他人对话时见到有小动物停留都会换个位置才继续对话,李萦怀虽然隐约听到了一些消息,但听到的也有限。
也因此,这几天林筍除了窝在池田修的诊所里吃瓜外,就是看着他在不对外开放的隐蔽内室中在墙上分析着安室透的一举一动。
在他布置完满是照片与引导线的墙壁后,林筍盯着那面满是安室透大头照的墙壁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思索了片刻,摸着下颚微妙道,“你是不是他的私生饭啊,这样很变态唉”
池田修这段时间苦心研究了一番自己身份卡的背景,最终还是认定了那道命令中提到的组织就是酒厂。
出于某种微妙的胜负欲,他立刻决定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因此当机立断地把安室透作为了自己的突破口,给他专人定制了一整面的分析墙。
在林筍说出这话时,池田修当时正好在给自己猛灌咖啡,以防止他在面对宿敌的照片时露出疲态,结果闻言他立马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咳嗽地上气不接下气。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抗议道,“才不是,7号你没听过一句话吗要想打败你的敌人,就必须先了解他”
林筍瞥了他一眼,“那么,等下的u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