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疑似故人来(1 / 2)

段修泽看江望舒是真的要往下跳,赶紧冲过去拉住他的手臂,也说了软话,“你别冲动,别冲动,我说错话了,你打我都成,别冲动。”

说着这话,硬是把江望舒从栏杆上拉了下来。

江望舒看了一眼自己的游艇,说“你送我过去,路野不会开游艇。”

段修泽看着江望舒撇开脑袋,不肯看他的样子,心里莫名有几分酸涩和委屈,他沉着嗓子“哦”了一声。

段修泽去开船,江望舒坐在一旁,看了一眼段修泽,见他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他撩开衣服看了一眼,腰侧一片淤青,手臂也传来钝痛。

江望舒若有若无地吁了一口气,将衣服放下,就在这个时候,段修泽开口说“不是说没有受伤吗”

江望舒一顿,抬起眼来,段修泽分明没看他。

江望舒不说话,段修泽看了他一眼,从旁边的背包里找了找,找出了一管药油,递给江望舒,说“你拿去擦擦。”

江望舒说“不用了,我回去会买药。”

段修泽硬塞给他,说“你拿着啊,现在就能擦,为什么还要熬到回去”

江望舒捏着那药油,站起来,说“走了。”

段修泽将游艇开到江望舒那艘旁边,没几步路,还铺了一层气垫,江望舒走过去后,路野对他伸手,江望舒顿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路野将他从楼梯拉上船,满怀歉意地问“你没事吧”

江望舒说“没事。”

孟闻从船舱里探出头,“江望舒,水都热了,洗个澡再走啊”

江望舒提高了几分音量,回答“不用了。”

孟闻悻悻地趴在栏杆上看他,段修泽默默地将气垫收了回来,一把塞进了仓库,也跟着孟闻趴在栏杆上巴巴地看着江望舒。

出了这种事情,江望舒自然也没了钓鱼的兴趣,他收拾好渔具,开船回去。

段修泽也开着船跟着他屁股后面。

即使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他也能看见海风吹乱了江望舒的头发,湿透了的t恤无限贴合他的身体,因为衣服湿透了还透出了底下几分淡淡的肉色,此时的江望舒该是有几分狼狈的,却因为他那挺拔的站姿,生出了几分飒然与从容。明媚阳光之下,他呈现的身影纤细又脆弱,隐约露出来的洁白侧脸,唇角都微微抿着,透露出几分沉郁的味道。

段修泽恍惚地想,江望舒笑过吗好像少极了,但他从医院醒来,江望舒好像还要活泼些,还很关心他,给他擦汗、给他做饭,甚至在那莫名其妙的梦里,江望舒会笑,还笑得很好看。

段修泽一直以为是梦魇,放完鞭炮用艾叶熏了一遍房间后果然也没有再做那种梦,但不再做那种梦后,他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好像其实他也沉迷其中一般。

段修泽收回思绪,问旁边的孟闻,“江望舒之前有过男朋友吗”

孟闻脸色一变,阴郁道“你问这个做什么炫耀”

段修泽说“我就问问,你不知道就算了。”

孟闻看他仿佛真的只是好奇,却是有点憋不住,跟段修泽打开了话匣子“他跟你结婚之前哪有什么男朋友,连女朋友都没有过,听说在学校也是高岭之花,很多追求者,宋关你记得吧龙溪药业的继承人,你们隔壁学校的,追江望舒追的特别高调,后来被你打进医院了,你妈带你登门道歉,结果你又给人家打医院去了哈哈哈哈哈,你给他打掉了两颗门牙,他们家说要告你呢,这都算是十级残废了,最后还是你妈给你摆平的。”

孟闻藏不住话,絮絮叨叨地说“也亏你跟他一块读书,仔细想想,江望舒长得确实招人,在咱们家还好,放外头去那肯定会吸引那些鬣狗。”

段修泽微微怔住,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惆怅,“我都不记得了。”

纵使他只有十七岁的记忆,也对未来的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感到好奇与遗憾。

孟闻反应过来,遮遮掩掩地说“你不记得是好事,年少轻狂嘛,宋关这个人本来就很讨厌,你什么时候跟他碰上都要出事的。”

段修泽看了孟闻一眼,说你不会有事情瞒着我吧”

孟闻说“没有啊。”

段修泽看他眼神闪躲,明显骗人,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孟闻坐在一旁点了一根烟刚咬在嘴里,就被段修泽抢过来摁灭了,说“别踏马抽烟,让我吸你二手烟么”

话音刚落,段修泽脑海里很突兀地浮现出一个画面,他和江望舒躺在床上聊天,段修泽点燃一根烟,还没吸上一口,就被江望舒踹了一脚,不让他抽。

现在想来,果然是梦,因为他讨厌抽烟,还辐射到讨厌抽烟的人,他身边的人都被他明令禁止在他面前抽烟。

在这方面段修泽意外的有原则,而且看那个梦,他点烟那熟练的架势,怎么想都不可能。

路野不会开游艇,江望舒便忍着疼痛将游艇开回了港口,东西暂时没动,直接回酒店。

路野跟在他旁边也不敢说话,走到房间门口,江望舒才想起他来,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