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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可否因下冰窖感染风寒”
他声音虽冷,但字字句句,却还是透着抹不去的关心。
姜令窈眨了眨眼,怪异的感觉席卷上她心房,她只觉得心头微热,一股一股的热浪涌上心海,令她无所适从。
姜令窈喃喃道“不是。”
段南轲微微前凑“什么”
“不是,不是冰窖,”姜令窈磕磕绊绊道,“下冰窖之前,我就觉周身有异。”
段南轲深褐色的眸子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看她虽有病容,却当真并非风寒之相,而是满头虚汗,瞳孔涣散,有有中毒之相。
段南轲眸色一沉,他厉声道“楚朽年,过来看诊,郑峰,拿椅子来。”
他这一连翻安排极快,快道姚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姜令窈已经被扶着坐在椅子上,一个年轻的锦衣卫蹲在她身边,正在给她把脉。
在姚沅身边,许青面色一变“糟了,那佛塔之内定有异端,我常年验尸,那些微薄毒物沾染不了我,但乔丫头却并非久毒之身,这才中了招。”
他话音落下,名叫楚朽年的锦衣卫千户便开口“许仵作所言甚是。”
他诊脉很仔细,把姜令窈左右手都听过一边,这才起身道“乔大人所中为散,此毒可服可燃,若是服用立时便能瘫软在地,不能动弹长达四个时辰,若是燃烬吸入,越早吸入病症越重,亦会四肢无力,头晕脑胀,会忍不住往前栽倒。”
他语速很快“但吸入的药力并不高,大约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会好转,手脚也能恢复力气。乔大人这般,应当是吸入少许的尾毒,一直只是头昏脑热,依旧可以行走如常,但刚乔大人下过冰窖,寒气一激,乔大人这才险些晕倒”
段南轲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如何医治,可有后患”
姜令窈抬头看向他,见他认真看向楚朽年,似是对这个问题颇为在意。
楚朽年一拱手,道“大人,散无论是吃进还是吸入,都不需要解毒,只要时间一过自然就好”
楚朽年觉得大人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冰冷,他心中一凛,道“不过我有家传解毒丸,可以给乔大人服用一颗,可缓解此刻不适。”
段南轲“嗯。”
楚朽年“”
楚朽年一个激灵,从腰上荷包中取出药盒,递给姜令窈一颗,道“乔大人,请服用,你放心,放了蜂蜜不难吃。”
不知道为何,姜令窈有点想笑,虽然人人都惧怕锦衣卫,背地里叫锦衣卫是锦衣狗,但姜令窈这几日相处下来,发现他们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私底下的时候,还很是逗趣。
姜令窈不疑有他,果断服下那颗解毒丸,确实如楚朽年所言并不难吃,微苦之中还有些回甘。
待解毒丸下肚,姜令窈立即觉得头脑不那么昏沉了。
她仰起头,看众人皆在边上等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姜令窈乖巧低下头,道“多谢段大人,多谢楚大人,诸位大人不如先去后厢,我略坐会儿便能赶到。”
她顿了顿,目光在段南轲脸上一扫,道“药很有效,我已经清醒多了。”
段南轲没有吭声,楚朽年机灵退下,姚沅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突然道“咦,既然楚大人如此言,那陈双喜是否也中了此毒,也正因此在后背被冰块猛砸之下,他控制不住自己往前栽倒。”
姜令窈眼睛一亮,此刻头脑重复清明。
她道“那么,陈双喜的死就清晰了。”
“前情先不提,总之是他偷偷来到佛塔前,自己进入佛塔内,在吸入散的同时被冰块猛击,然后直接被立在地上的降魔杵刺死。”
许青点头“应当便是如此,死人并无脉象,吸入散也无死后症状,我们只能靠乔丫头症状猜测。”
姜令窈点点头,道“关于冰块,我以为它当时应当被卡在佛塔内侧四周的圆环内,那圆环应当是用来固定经匣的,随着时间过去,冰块融化,恰好在陈双喜进入时掉落。”
段南轲道“若是如此,那么陈双喜进入佛塔的时间便一定要控制好,早晚都不行。”
姜令窈点点头,复又有些疑虑。
但段南轲却顺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也就是说,凶手一定要杀陈双喜,非要他死在这里不可。”
“我们只要知道,是谁非杀他不可就行了。”
锦衣卫破案比顺天府要简单明了,他们往往直接审问嫌疑人和死者熟人。
但很容易出现另一个弊端,那就是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更甚者,还有栽赃陷害,排除异己。
因此即便锦衣卫有北镇抚司也设有诏狱,但往常大案还是要锦衣卫会同三法司汇审。
行至今日,因几十年冤假错案累积,当今圣上深觉诏狱不妥,因此才另设东司房和西厂,由两位自己最信任的心腹担任掌领。
如此看来,段南轲是其一,顾凛是其二。
但锦衣卫盘桓至今已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