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太过分了,好吗。”
第三劫,大皇蚩尤改名换姓,做了轩辕女婿,他的青黑六臂,始终驮着神女的小臀,再也不肯让她下路行走。
又是一场血月。
“师兄,地上凉,快上来躺呀。”
“杀了我杀了我”师兄天照心痛楚低声,跪着哀求,“师妹,求你,我不跟你争宗主之位,也不想如此行尸走肉活着,像一条发情吠叫的犬儿”
还未说完,师妹就垂下了头,倒着亲了他的额头。
“你当真以为我祭炼情蛊,是在践踏你么你当真以为我只是觊觎你身子吗”
天照心一愣,“难道不是”
“当然是啊。”她理直气壮,“可我也要你的小心肝嘛怎么,不准人贪心的嘛”
“”
天照心拧过脸,不太自在道,“肉麻小鬼”
后来她制蛊,他炼毒,双贱合流,天下无敌。
又后来,春禁那一场梅雨,孟贞明侧过脸,睫毛低垂,黯然失神,东宫还是不愿意碰他,是嫌弃他皮肉太老太松了吗可下一刻少年东宫的笑声荡在耳畔,“先生遗憾什么纵然我不是男子,也可将先生干个翻天。”
“啊”
他茫然被她再度压下。
第二日,公主执鞭上殿,金殿求驸马,满朝文武皆惊愕。
孟贞明老腰发酸,老脸亦是红彤彤的。
“臣臣愿。”
又或者,在那个雪天里,当郑雪谈红服玉面,端着酒敬她时,给他下至猛烈的合欢散,把他留了下来。
他醒后紧紧搂住她腰,小心翼翼地问,“吉时误了,我还要不要嫁”
“别折腾了,你嫁去哪里,不都是嫁给我。”般弱龇牙咧嘴,“快给我揉揉,你这么猛成这样子,你不要命吗。”
郑雪谈细细咀嚼她的话,忽然眼眸一亮,又将她扑倒。
“还来不”
般弱九死一生爬出了温柔乡。
“桃般乐”人来人往的大街,都元谏用匕首抵着她的颈,“你什么意思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杀杀杀,回家杀。”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敷衍我”
为了不敷衍,般弱只好一个勾手,吻他至深。
“你你个混蛋放开我人家都看着呢唔唔时候还早,冤家,再亲一会儿”
般弱你个碧莲要不要脸。
第七劫,般弱更是发挥了主观能动性,结合超强动手能力,直接驮起小和尚回了山头。
第一年,小和尚骂她,“咿呀咿呀你个强盗放我回去我是不会妥协的”
第九年,小和尚羞恼摸着嘴唇,“谁准你亲我啦我,我吃亏了,我要亲回来”
第二十六年,小和尚长发及腰,唇色如朱,守在她床边,给她扇扇子,捉蚊子,“唉,睡觉又不老实。”
坍塌的神台,银色的雪夜,寂静的深处,琴雪声不抱期望地,竟然听见了一些回音。
微弱的,又令他心动。
从她的心间。
“喂,你活不活啊,别说废话,我知道你这家伙只要想活,肯定能活,我可不要奸尸,太跌份儿了。”
般弱抵着小师哥的唇,有些气鼓鼓的,冒出咕咕气音,“差不多得了啊,快答应,那么多神神鬼鬼瞅着呢,你不答应我多没面子啊。”
血肉的黏连竟是这样的紧密,他哪怕剔除了所有,只剩下一具模糊的骨架,也想朝她跑过去,爬过去。
要越跑越快,不要让她久等。
“好。你来开棺吧,吻醒我。”
我等你,你一定要来,别再骗我了。
般弱“”
好家伙,我还得去挖个棺材,演个偶像剧。
于是般弱转身,回了那一座即将坠毁的肉身佛国,在佛婆菩萨们的诵经声中,她大逆不道,撬开了那一块血红的棺材板。
他沉睡得很安静,睫毛长长,像柳梢的月。
她低头捉了一口,吻醒了她的美人师哥。
他缓缓睁眼,眸中波光万顷,竟问,“我是谁”
般弱捧着他脑袋,哭丧着脸,“完了,脑壳撞坏了,你赔我原汁原味的小师哥。”
“没坏。”
琴雪声不再逗她,扬起颈,吻她唇边。
“尝尝,是不是老禽兽那个味儿。”
是我。是我。是我。是行尸走肉的我,是一无所有的我,是死灰复燃的我。
琴雪声轻笑落泪。
“是我。”
亘古落幕,唯我在此。
卸下枷锁,丢弃顾虑,我终于可以自由地,快活地,回答你。
“是我。”
茫茫雪夜里,我的天命提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