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笑得脸甜甜的,我就很满足啦”
小辫妖皇也苦恼无比,她情窦初开,心上的一瓣却是净土里的小佛,他心里有我,可也有着苍生。可我要的是情郎,不是什么盖世英雄,我要你成仙成魔也好,自始自终,从生到死,都要坚定选择我
这么一想,般若豁然开朗,瓶颈也隐隐松动。
被她攥在手里的纸鸢,他永远也高飞不了,而她只顾着牵线,也忘记了处处春光。
他们都绑得太紧了
眼里只有对方,是很危险。
“释雪生,我们下船吧”
百年修得同船渡,他们过了百年千年,这一艘小船尽管坚固,但显然不适合他们了。
“下船”
他面如金纸,唇心更是褪去了所有血色,“你,你不要我了吗”
“哎呀,不是,不是不要你。”妖皇天真又清醒,却令他感到残酷,“奶膘,咱们走的道儿不一样的,我们一起走呢,路就会越来越窄,可若我们分开呢,你可以做佛啊,我呢,我也可以早日做妖帝,未来咱们再碰面,称霸诸天六界,多威风啊。”
她语重心长,“咱们不能成天只想着怎么掰腿啊,不管做人做妖,还是要有点追求的。”
琴哀素魂不守舍地低喃,“可你床上时,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都说一些什么苦短卖力干活的荤话。
如今不是很好么
她在鹫岭佛宫,霜凋夏又绿,他最爱的释尊会日夜系住她的脚踝,他则是在外行走,圣地慑伏千万妖魔,人界清平无事,待他归家,再听铃儿响动,拥她入眠。只要她不出去,只要他足够强悍,他们之间就不会出现那种救一人或者救万人的抉择。
般若刚装了一会儿,就被他在小光头前当场拆穿。
她“”
这个笨和尚,头发长见识短了吧妖女在榻上的话哪里能信的呀,她都不信自己的好不好。
她嚷嚷道,“你就不许人家床下顿悟吗还有你们这群秃驴,眼睛瞪得那么大干什么,没听过人妖吵架吗”
小光头们整齐划一地摇头。
的确没听过。
这妖精分明得了手,竟大发慈悲让人回头向佛,清醒又残忍,还真挺稀罕的呢。
般若自认说得很明白了,她拍了拍手,拎起那一排肌肉和尚,准备丢到郊外放了。
“叮铃”
合欢铃颤烈响动,她脚脖子那块肉倏忽收紧,勒住血痕。
却见身后起了磅礴大雾,那一只清净至要的素手并不为统御王朝佛国,挟住了那两条赤金链子,他长睫如流光蝶衣,纵为圣地三千年,面对她的再度出走,清冷的声色也带着一丝彷徨的颤音,“不准,我不准你走。”
紧接着,她被狠狠拖了回去,背脊划过硬石沙子,辣地发烫。
般若“”
那两条链子虽然拴在她的踝骨上,但小和尚每每刻意避开,从来都不会这样凶猛拽她。
琴哀素收紧了锁链,一圈又一圈缠在肘臂,直到完全缠满,他也抓住她的双腿,强迫分开,他跪在其中,屈指叩拜明妃。陌生又狠戾的,甚至有一些丧心病狂。般若疼得头皮发麻,厉声叱喝,“你疯了我这是人身会被撕烂的”
她花了多久才修得这么一具玲珑肉身,哪能被他毁掉
他抬头望她一眼,那双少年时起就美得出尘灵动的碧玺猫瞳,此时已是墨棺死水,赤血飞溅竟也在所不惜。
他们打了一架。
般若咬破指尖,祭出她的十万妖山。几乎就在同时,初禅三天遮蔽了天穹。
她瞠目结舌。
草分个手而已用不用玩命的啊
般若也被他惹出几分脾气,跟他硬打硬的,在离生喜乐地大战了六千八百个回合,鹫岭佛宫被他们上上下下拆了一遍,想要借一片佛光渡劫的修士当场遭殃,拖着两条废腿,心有余悸逃离了这一片神鬼哭嚎之地。
般若跟硬骨头干架,简直内伤得不行。
明明小时候他还软到不行,羞答答当她的小媳妇儿
她只得另辟蹊径,在他又一次用初禅天镇压她时,她抱住他脖子猛啃。
“你,唔”
他颊肌一僵,身体的战斗本能让他擒住她的后颈,暴戾捏住那一段硬骨,那妖儿泼辣又蛮横闯了进来,倒是让他不知所措,她又熟练拿捏住他的猫儿,很快他就服了软,屈从在她的蜜嘴甜舌下。
意乱情迷之际,他做了一个很长的美梦。
梦见风雪漫天,炭盆熏红,他们又回到了幼年,回到了那张旧旧的小床,被褥泛着一股儿米汁的香气,他们热热烘烘挨着,她还是那样孩子气,两条腿扒着,抱着小雪生睡,呶呶地说,“雪下得好大,你要抱紧我”
“嗯。”
“你要好好当佛,阿弥陀佛保佑我,逢赌必赢,逢雨必晴,知不知道喔,对了,下次见我记得说施主哦,不然别人都知道我跟你有一腿,他们会骂你的你要是真干不过他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