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扭头,嘭的一声倒在床褥里,因为手脚被捆着,她只能像毛虫一样蠕动逃离他。
倪佳明不由得哑然失笑。
“好了,好了,乖乖,不生气。”
病公子抚着红袖,坐在床边,捉住她的脚踝,将她慢慢拖了回去。
他含了一口冷酒,在唇里煨得温了,再一滴一滴地喂进她的嘴里,喂得她眸波飞花,肌肤生晕。他指尖捻起一头的红色绸缎,像解新婚贺礼一样,缓缓解开她的双脚束缚。
解开双腿后,般弱也主动把手递过去。
病公子眉尖一挑,竟坏心眼地说。
“这个,今夜哥哥不给你解。”
“”
您这条狐狸尾巴收一收
倪佳明伸手钻进袖里,慢悠悠晃出了一只缅铃,镂空精巧,小如蚕豆。般弱头皮发麻,双腿一蹬就想跑,又被抓了回来,书生的手臂看似纤细光洁,力气却极大,根本不容得她逃脱,声音更是清清淡淡,飘飘渺渺,美人面如坠云端。
“哥哥听当家说,你跟你的小宠们,玩得挺花的呀。”
白净的手指捻着一枚缅铃,从她脸颊滑落,遇到温热的肌肤,铃舌轻轻颤动。
般弱狂咽口水。
“不不不,谣言,肯定是谣言,小明,你不要听她们乱说的,我,我连他们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的”
“真的”
“真哒”
倪佳明轻笑,“那你知道,哥哥生气,接下来你要做什么吗”
“”
老狐狸
般弱膝行,爬到他的身上,也不用仰着头,哥哥早就低下脸,等候她的一吻。病公子手指缠绕同心结,解开腰间的鲜红丝绦,随后双肩耸动,轻盈滑开了喜服领子,露出大片洁白似玉的胸膛,玛瑙籽鲜红欲滴。
倪佳明笼着她的蓬蓬乌发,手指插入其中,把她押到胸前。
墙角一众偷听的。
“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王该不会是不懂吧”
“不可能,大王都娶了十七个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大王不跟他们过夜的啊”
众人悄悄撑起窗户叉竿。
且让我等窥一窥
红烛哔剥燃着,室内笼罩在昏暗的红霞中,便见那明公子懒懒靠在海棠围廊边,支起了一条长腿,他红衣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似的,簇簇艳光坠在了腰边,如同一尊陷入情海的白玉观音。另一只手则是用力抓着床沿,头颅往后高高仰着,纤细脖颈显出一两道狰狞的青筋。
眼尾红得妖异如血,仿佛烧了起来。
而他们的小寨主呢,黑幽幽的小脑袋正卧在人家的胸前,铆足劲儿呢。
“大王这不是挺会的嘛,瞎担心了。”
当家欣慰无比。
“谁”
般弱听到动静,立马回头。
“管他们的呢,你吃你的。”
倪佳明把她的脸拨了回去,他双指夹住那一枚铃铛,随手抛出去,啪的一声,叉竿滑落,窗户重新闭合。
众人作鸟兽状散开。
散了散了。
再待下去,寨主夫人得要她们的命
次日,倪佳明一身正红,坐在正厅主座,不紧不慢喝着茶,底下是般弱的十七房男妾,乌泱泱的一片,看着般弱都发慌,她狂使眼色。
都学乖点
别惹小明
老娘昨晚可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才安抚住人的
岂料众男从未与她洞房花烛过,俱是拈酸吃醋。
“哥哥真是威风,上来便自荐枕席做了正房”
“是啊,早知如此,我等做什么矜持姿态,白被他人捡了便宜”
“哥哥这身子瞧着虚弱,可别过度操劳,大王有我们伺候就够了”
般弱顶不住了,悄悄溜向墙根。
“大王,急着走做什么”
倪佳明支着脸,似笑非笑。
“弟弟们对你一往情深,可别辜负他们的情意,今晚我们一道伺候你,如何”
般弱“草。”
明哥“嗯”
般弱“我是说,草长得很好,我割一点喂猪”
明哥“乖。”
当天,般弱的十七房小妾被正妻哥哥雷厉风行遣散,他们将跟着镖车入城,各奔前程。
镖头欲言又止。
“公子,您不跟我们去京师了吗”
该走的不走,还要留下来当黑寨夫人,你说这是什么事儿
“不了,我让陆盐带个信,信到了,他们自会知晓我的心意。”
公子一袭红衣,素手笼着寒雪,虽然是病骨支离,弱得下一刻好像就被风吹跑似的,但当他开口,事情就成了定局。
镖头只好叹气,“来啊,把小陆盐捆了,若是再逃了,我们可就难向贵人交代了”
陆盐“”
般弱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