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打扰他。
莫名就是觉得时星在想这什么很重要的事。
晚间再见面,时星和池曜说了今天一行的经历,还有母树的动静。
池曜“嗯,晚上得到了母树被修剪的消息,似乎它很愉快。”
时星点了点头,神情却有不同以外的沉静。
“怎么了,不高兴”
时星摇了摇头,凝视池曜一瞬,推开两人面前的公文,躺倒在了池曜腿上。
池曜稀奇,“突然撒娇”
语调诙谐,惹得时星也笑了笑,不过笑意稍纵即逝。
时星吐露心声道,“殿下,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音量不多高,神色也不多严肃,却格外正经。
池曜伸手摸了摸时星脸颊,换来亲昵的贴蹭。
时星半阖了眼,感觉有些疲惫,不是身体上的,是心里。
池曜声色温柔,“尽力就好。”
“不是你总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吗”
窝在爱人怀里,时星真的闭上了眼,低低道,“我怕光是尽力不够。”
“我还承载着祭司和整个蓝星的期许。”
一颗星球的文明重建,逃窜的前代兽王,无数的变异星兽
一想到蓝星,时星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这些东西。
并不是想逃避的意思,只是每一样都会让人感觉格外艰巨。
池曜笑“你要问我别的我答不上,问这个我倒是熟。”
池曜也是这样成长的,承载着无数人的期许,肩负着帝国的未来。
时星将脸埋到了池曜怀里。
池曜顺势抱住了他。
口吻平实道,“成长中有一段时间,我也苦恼过吧,不过很快就不了。”
“因为这是两个维度的事,别人的期许,还有责任,都是外人看你产生的想法。”
“是被赋予在我们身上的东西。”
“本身不由我们缔造,也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不能改变的事我一般就不去管了,做好自己能做的就是,不管有没有达到所谓的他人期待,至少做到了自己的最好,就够了。”
道理其实时星都懂。
池曜也知道他懂。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当局者迷,哪怕知道没有更好的解法,在动荡不安中,却总是想抓住什么稳定的东西。
时星声音闷闷“殿下,我有些忧虑。”
长指在时星脸颊上抚了抚,池曜声音平平,却不可撼动道。
“没关系,我和你在一起。”
意识到这是什么意思,时星抬头。
蓝眼睛波光滟滟,眼底的迷茫,带出两分难得的易碎感,流光溢彩,觑得人心动。
有什么在无声的对视中被传递,继而被确定。
时星又垂下眼去,将下巴搁在池曜身上。
再开口,语声中的惶惶褪去,变得平稳安定,“嗯。”
侧了侧身,时星亲吻池曜放在他脸侧的长指。
时星的天赋使用熟练,治疗池曜一事便不能再拖。
又在皇宫内经过半天的协商,终于敲定了治疗时间。
边境线的情况未知,可能在任何时刻变得危险,所以治疗得越快越好。
于是他们把时间定在了第二天。
这一决定不止皇宫。
定下的半个小时后,迅速传遍了参议院和长老会,还有第一军团的高层。
不敢叨扰时星和池曜,所有人不约而同的,联络了许今。
得到侍官长的肯定。
第二天,找着各种借口来皇宫外等待的,任彦永,韦真,还有第一军团的老将们,譬如庄元因和叶俊等,眼下都挂着彰示着他们头天睡眠质量的黑眼圈。
所有人,都既期待又担忧。
许今听到拜访人数的时候,也懒得陪演了,将借口不同的所有人都安排到了一处宫殿,统一招待。
任彦永看到韦真的时候还没什么,及至再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后知后觉,大家都想到了一起去,想第一时间知道治疗结果。
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将先感慨,“陛下小时候表现出来的天赋是近代皇室中最强的几个。”
奈何十多岁伤了精神海之后,精神力就再没有毫无保留铺开过了。
这话也勾起了任彦永的回忆,叹道,“是啊,先王在位的时候,精神力总是笼罩着帝都的。”
这对他们这种级别的人并不困难。
甚至,只是举手之劳。
但在民众心里,感受却完全不同的。
在皇室的精神力之下,代表着安全、稳定,还彰显着,帝国领导人的强大。
韦真笑了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叶俊刚想开口,蓦然宫殿后方爆发出一阵精神力的涌动。
他们周围的空气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