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的气息吗”
时星被祭司带回过蓝星,身上应该沾染了不少独属于蓝星的能量。
话语带着精神力,是蓝星上传统的交流方式。
话刚落,母树整个簌簌抖动起来,似附和,又似悲鸣。
时星摸了摸树干,感受着母树流淌的精神力,对她道,“我见到了别的母树,还看到了你曾经扎根的地方。”
“她们都很想你。”
树枝摇曳。
“你也很想她们吗”
树叶摩擦,又发出簌簌的声音。
枝条晃动,时星在母树上,被一根一根的粗枝条传递,意识到母树可能想告诉他什么,时星不动,任由母树将他往上方带。
蓝星上的母树经常会修剪,大部分都很干净简洁,到了树冠处,时星才发现在帝国的母树枝节众多,大概是因为蓝星消失得突然,帝国人不怎么会养母树,又因为其上孕育蓝果,轻易不敢对母树动刀。
摸了摸树干,时星问她,“需要修剪一下枝叶吗”
得到母树疯狂的回应声响。
时星拍了拍树干,“我走前告诉他们。”
被树叶感激地又蹭了蹭,时星发痒,笑着推开了。
到了母树带他去的地点,时星却笑不出来了。
是蓝果。但是是时星已经感觉不到能量流动的蓝果。
时星伸手摸了摸,果实就掉到了他身上。
已经死去很久了,在时星触摸前,也快要自然掉落了。
母树带着时星绕着树冠逛了一圈,时星收集到了五六颗已经没有能量波动的蓝果,母树的精神力发出长鸣,难过又无可奈何。
时星抱着一颗颗蓝果,知道为什么。
哪怕母树扎根在帝国的一条晶矿脉之上,但是空气中能量的密度太小了,所以蓝果的成熟率依旧很低,每一批都有很多空果。
时星抱着果实,靠着母树的躯干,问她,“你是不是很想回蓝星”
耳边响起簌簌的声音。
毕竟那才是母树成长,生根发芽的地方。
时星轻声,“我知道了。”
摸了摸怀中的空果,缓慢,却坚定道,“会有那一天的。”
树叶的簌簌声又摩擦不断。
时星耳际再度响起了祭司的声音。
“等你回到蓝星后,所有的答案自然会昭示在你眼前。”
“文明的火种我们已经留下,在蓝星回到它诞生的星系后,一切繁荣,将会重启。”
关键,还是得先踏上蓝星。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被星兽占据的蓝星,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时星靠着母树闭上眼睛,母树的枝叶倾过来,似是拥抱一般,也静止着环绕时星。
时星带着空果落了地,和母树道别后,与等待的尔雅还有费楚出了树园。
将空果交给树巢的工作人员,得到数张震惊的脸孔。
从蓝星回来,时星知道怎么处理,提示道,“直接在露天处剖开掩埋就可以。”
里面还有未曾消散的能量。
树巢工作人员自然知道剖开是什么样子。
费楚好奇,想看,询问过尔雅与时星,得到他们的肯定,便让树巢的工作人员拿刀,在空地处直接打开空果。
剖开来,费楚和尔雅的视线中什么都没有的,就是空的果子。
而且因为停止了生长,很多都没有长到能容纳婴儿的大小,就衰败了。
时星的视角里,一切却不太一样。
剖开来,时星能看到蓝果中混沌的能量涌出,都是容易逸散的高阶能量,空气中存在得很少。
空果和空果之间还不太一样,已经空了很久的,打开来能量稀薄,已经逸散了一部分,刚刚空的,能量便会多一些。
应该还是环境问题,帝国的环境让空果内的能量无法维持,一旦停止发育,能量便会开始逸散,或早或晚罢了。
回程的路上,费楚还在感慨,“仔细是能感觉到能量的流动,但是太细微了,不特意说几乎感觉不到。”
尔雅“因为你在母树的精神力覆盖范围内,那些能量托生于母树,在精神力的覆盖下,不被告知的情况下,能感知到才奇怪吧。”
费楚想了想,认同,“也对。”
尔雅“星星怎么不说话了”
看着窗外,时星这才回神。
面对尔雅的关怀,没有遮掩如实道,“我在想,帝国的环境还是不太适合母树生长,蓝星上的母树,空果率不会这么高。”
尔雅垂目,轻声道,“总归是蓝星的本土植株,是契合蓝星生物链的。”
她本不该生长在帝国。
时星“你说得对。”
虽然不在一起,但接着时星问出了池曜问过的问题,问边境线最近的情况。
得到回答,时星又看向窗外。
不说话,但有那么两刻,尔雅和费楚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