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说知州大人来了有你好看,又一想此去离镖局甚远,也没有多的人手,还是先稳住他再说,是以改了口。柳燕不解道“不是知县大人来麽”一镖头道“这里离州府近,这麽大的事自然是知州大人亲自来了。”言语中有一丝得意。张少英问道“知州的官很大吧”柳燕道“知秦州军州事,也就是说这一州厢军都归其节制。”张少英道“不是说厢军都是草包吗”柳燕道“那是在南方,在北方还有咱们西北,很多厢军打起仗来比禁军还厉害。”张少英惊道“那狗官得有多少官兵啊”柳燕道“越在北方的厢军越多些,咱们兰州就有五千多,这里好歹也有两三千吧,他们平时徭役不打仗,维护地方治安,甚至还有马军,一旦打仗紧急时,他们也会调往边境作战。”张少英骂道“他狗、、、他不会带兵来围咱们吧”柳燕道“厢军配的都是长枪,大刀,有的也有弓手,一般都分散在各县,很少聚在一起。”
张少英道“这长枪大刀倒不怕,那弓箭一箭一窟窿,箭箭都要命啊。”柳燕道“你知道朝廷为甚麽处心积虑的对付武林吗”张少英道“不听管教肯定要把你剿了。”柳燕摇头道“不是,在北方连寻常百姓家都藏刀以防不测,朝廷虽有严令却屡禁不止。朝廷要文定天下自然要淡化人心,像你现在这样子让你回狐山你肯吗”张少英道“我自杀一次没死,还捡了个漂亮媳妇儿,让我回狐山那是万万不干的。”柳燕笑道“这就是了,如果换做是以前,你在狐山的话自然只有被欺负,可是你现在不一样,你武功高的可怕,你不用逃,这就叫以武犯禁。”张少英道“不逃等死啊。”柳燕附耳在张少英耳边说了,张少英听了大喜,叫道“对啊,我怎麽没想到。喂,那知州怎麽还不来”张少英向一众镖师喝了起来。
一众镖师无不面面相虚,暗叹这两人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旁人若是知道官兵要来早就逃之夭夭了,这二人却是如此胆大妄为。一些稍懂事理的暗想这二人竟是天下二十六组高手之一,自然有这样的本钱。张少英出自玄天派,也算是武林盟一份子。如今武林盟虽然解散,但以前凡是这样的大案,无论是五品以下的官员,还是江湖上的大奸大恶之徒。武林盟虽有先斩后奏之权,却也得证据确凿,有所惩戒都得上报提刑司。许久知州来了,同行的还有本州通判。
知州约莫四十多岁,通判则老些,同行的还有三百厢军,两百衙役。众官兵一来便将客栈包围的水泄不通,一众镖师则上前拜见,大肆渲染张少英害死自己镖头。知州见二人坐在板凳上竟不向自己下跪,冷声问道“武林盟虽已散去,你们就原形毕露,不尊法理了吗”柳岩上前道个万福,说道“我家夫君不属任何门派,与武林盟无关。”知州见张少英不来与自己说,却让他家内子抛头露面,更加不悦。只是面前这位竟是当今圣上都欲纳入宫中的女子,知州权衡再三也不敢言过。官吏一向瞧不起江湖中人,江湖中人自也瞧不起官府。
知州面色不悦,道“你难道不是玄天派的”柳燕道“奴家早已嫁为人妇,出嫁从夫,再也不是玄天派弟子了。”知州道“如此说来,你是要拒捕了”柳燕道“这本就是一件冤枉之事,还请大人明鉴。”当下知州叫仵作进去勘察,不过片刻仵作便出来回禀。几位总镖头确系鸠酒死亡,并无其它伤害,现场也并没有找到其它证据。知州问道“竟是如此,刚刚一众镖师所言你们可有异议”张少英上前道“毒不是我们下的,别的我们一概不知。”知州道“竟然你们各抒己见,此案甚巨,就得先委屈你们了。”张少英上前道“大人的意思是要将我等收押是麽”知州道“一时难以查明,七日之内本州必有案断。”张少英道“我们若是拒捕该怎样”知州道“我这里有五百人,也叫你难以逃脱。”柳燕道“非是草民一意拒捕,而是我等却有关乎性命之事要办,还请大人开恩。”知州道“纵是本州有恻隐之心,却也难以不顾国家礼法,来人,将他们拿下。”
指挥使正欲领兵上前,众人但见白影一闪,张少英的水寒剑已架在知州颈间。一众人纷纷疾呼,却哪里来的及。知州怒道“大胆刁民,当真无法无天了麽”张少英笑道“你才知道麽”说罢,向人群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我现在是要拒捕。你们这个知州大人昏庸无能,查不出案来却要收押无辜。你们最好别动,谁跟来我就脱他的裤子。”说罢,向柳燕道“咱们走吧。”柳燕神色凝重,却也难以寻得头绪。柳燕拔剑使开官兵,两人退到军马前。柳燕出手如风,将知州,通判,指挥使的穴道点了,这才扬长而去。这三位官长竟不能言语,又不能动弹,一众官兵只能干瞪眼,任由二人逃去。
一众镖师虽然不乏内功之人,一时却那里解得开。两人狂奔,一路上见柳燕似有不悦。张少英停下来,问道“你怎麽了”柳燕疑惑道“你不觉得知州大人防卫太过松懈了吗”张少英一思索,道“也是,他离我们那麽近,管它呢,我们快些赶路便是。”柳燕道“知州的穴道五个时辰后才解,一日之间我们根本无法出得秦州,看来今晚要在野处过夜了。”张少英道“那怎行,咱们又没被褥,岂能委屈了你。”柳燕道“你疼我我知道,可总是心神不宁,一直觉得咱们身后都有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