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有人喊道“抓住他们俩。”立时有几个镖师下马,手持朴刀上前。张少英拿了块金锭砸了过去,怒道“想打劫麽”这些镖师衣衫都不一样,显不是一家。一个三十多的黑壮镖头怒道“你们这对奸夫,害我们总镖头,今日叫你们葬身此地,给我杀。”一声令下,众镖师下马冲杀过来,这些人双目瞪圆,显是极为愤怒。张少英取过木盒,两人纵声跃了出去。张少英一道剑气将路面凿出一道深槽,怒道“真要动手教你们葬身此地。”别人若是骂张少英张少英倒并不在意,至少在狐山没人能骂的赢他。但柳燕知书达礼怎受得这样的辱骂,一众镖师见到这样的功夫不由都吓了一跳。
张少英将木盒放在地上纵身跃出,一脚踢在那人嘴上,将他踢下了马。张少英愤怒之中出手稍重,那镖头满嘴喷血晕了过去。张少英站在人群中,怒道“有事最好说清楚,老爷我一生气把你们全杀了也不是难事。”说罢,张少英陡然扫出一剑,路旁的一颗碗大松树便被剑气撞断。诸众皆是一惊,一镖头道“你们走后我们几位总镖头都中毒而亡,一定是你们做的手脚。”张柳皆是一惊,张少英怒道“我没下毒。”那人道“难怪你们今日不饮酒,不是你们下毒还有谁,给我杀。”殊不知张少英一众在交易时,屋顶屋外都有人把守,明着是把守,暗中却是怕张少英有甚麽诡计,一众的对答自是听得明明白白。
一众镖师早已红了眼,明知打不过仍冲了上来。张少英向后跃了几丈,将木盒背上,两人纵身向山上奔行。张少英功力虽然深厚,却不能像柳燕一样在树顶上奔行,只能在坡上运力前行。两人一路奔上山顶停了下来,张少英疑道“他们说的是真的麽”柳燕也惊魂未定,道“瞧他们的样子不假。”张少英不解道“怎麽会这样”柳燕道“咱们还是回去瞧瞧吧没准还真有此事,我们可不能背了冤枉。”张少英将信将疑道“好。”两人又奔下山来,遇到追上来的镖师,张少英喝道“我说过,我们没下毒,我们回去瞧瞧便是。”一众人正追的气喘不已,却见两人一个来回都不见喘息,自然知道差距。一镖头怒道“还瞧什麽瞧,就是你们下的毒手。”张少英水寒剑一挺,怒道“老子说没下毒便没下毒,你们前面带路,派人去找官府,老子后面跟着。”另一镖头怒道“好,你敢见官,你走前面,我们走后面。”张少英骂道“的王八羔子,老子说回去见官便见官,再啰嗦老子把你们全杀了。”一众追了好一会儿,精力衰弱,这时自也不像刚才那样眼红。见张少英大怒,不由也怕了,连总镖头都敢杀,更别说他们了。
张少英下山来,斩断了马车跟在一众镖师后面。回到客栈,只有几个镖师在看守,张少英进入屋中,果见万青山几个总镖头脸色发黑躺在地上。几人面露痛苦,紧紧握着胸口的衣襟。两人面面相虚,一众镖师将屋上屋下围了起来。柳燕用银簪试了试酒,银针并没有变黑,柳燕细细一闻,倒了一些桌子上也无异样,再瞧了瞧死者的麽样,失声道“这是鸩酒。”张少英不解道“甚麽鸩酒”柳燕道“这是自古传下来的一种剧毒,单是这一种毒便可使人暴毙,加上别的药引子可以让毒药延后几年甚至是八九年才死。”张少英道“咱们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呢。”柳燕道“你看看他们的心法还在不在。”对于尸体张少英早已习惯了,伸手便去几人身上搜,才发觉都不见了。张少英叫道“他们的心法都不见了。”
说罢便要出门,门外挤满了镖师,拦着不让。张少英大怒,一掌拍出去。这一掌拍出去,一众镖师满街飞出老远,吓得一旁的百姓躲得老远。街上撞到了几个路人,张少英忙去扶了起来,连声道歉。这一众镖师气势汹汹,路人自是不敢多留,快步离去。张少英怒道“你们那个的谁拿了他们身上的心法”一镖头道“这是我们总镖头花金子买来的,在我们身上。”张少英喝道“没准是你们下的毒呢”一众镖师大怒,喝道“我们一起进去的,进来的时候总镖头便抽搐而死,你妈的胡说八道。”张少英怒道“没准你们事先就下了毒呢。”这一番吵起来,都是怒声咒骂,炒成一片。
柳燕见张少英不住咒骂,神情激愤,显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大事。秦州最有名的几号人物一起被毒死,在这里自然不是小事。若非是张少英身具武艺,恐怕早已被这些镖师乱刀砍死了。一众吵到势处,人人红眼,便要动手。张少英水寒剑一抖,柳燕忙去拉住了张少英,柔声道“少英,咱们先守住这里,等官府来了再说。”柳燕一到张少英身边,张少英便闻到柳燕身上菩提花香,顿时静了下来。
一众镖师见张少英水寒剑一出,皆吓得退了几步。张少英口干舌燥,向柳燕柔声声道“你帮我倒些茶来。”客栈的茶柳燕不敢再用,当下跃出人群去街边买了一壶回来。张少英一口气喝了半壶,呛得面红耳赤,柳燕忙拍他后背,劝道“你别急,咱们要冷静些。”张少英回屋搬了张板凳放在门口让柳燕坐下,自己也坐了。柳燕坐着甚是扭捏,这一群人持刀围着,两人却坐在板凳上甚是不雅。张少英静了静,柳燕道“你还记得莫大哥跟你说的那些话吗张少英道“那一句”柳燕道“不做君子,宁为男子。”张少英念道“对,我不是做君子的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