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驱使太监把驸马暴揍了一顿,打的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公主出来劝解也被她骂了一顿,甚至还恶人先告状,以至于公主几次向明神宗申诉都被置之不理,气的驸马“挂冠长安门去”索性不当驸马了。
好在巩永固和乐安公主倒没出现这种狗血的事,毕竟乐安公主是崇祯的妹妹,朱慈烺的姑姑,且巩永固又得崇祯信任视为心腹,于情于理没有管家婆敢太过造次,而且人家两口子也是出奇的恩爱。
据史料记载,乐安公主死后,皇家要收走一切公主的物件,包括金册结婚证书巩永固夫妻情深,哭求崇祯什么都可以拿走,能不能把结婚证留给我做个念想,崇祯被他深情所动,准许他留下金册。
上门女婿不好做啊,常宇长叹,抬头望了天色,已见暮色。
同时听到脚步声,刚回首,驸马府大门咯吱一声打开,走出几人,当先一人神色憔悴至极,双眼红肿,胡子邋遢却正是巩永固。
“常,常公公”巩永固一见常宇顿时情绪再次失控,泪水忍不住崩了出来。
常宇快步迎上去,双手搀扶,一脸悲伤“驸马爷节哀”。
巩永固用力点点头,伸手摸了下泪水“常公公请”。
“请”常宇随即跟着进了驸马府。
时至今日,大明国势已衰,攀附其上的皇亲国戚也颓,加上驸马本就是个无权无势的闲职,所以巩永固的府邸并非寻常百姓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甚至比不得京城中一些普通富户,不过毕竟巩永固薄有才气,府邸虽不豪气倒也雅致。
常宇跟随巩永固匆匆进了府,直奔后堂走去,府上家丁甚少,皆着孝服,只是见到他略显惊讶,一个少年怎么还需主家亲自相迎,是什么来头。
灵堂入眼皆为白色,堂中一副厚棺,棺前有香炉及供果,左右站着五个身材孝服的孩子,常宇知道这事巩永固和乐安公主的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
取了香,燃了,叩首,插入香炉,巩永固让几个孩子跪下给常宇谢礼,常宇一一俯身扶起,眼中尽是怜爱之意,要知道历史上这几个孩子全被巩永固绑在乐安公主的棺材上给烧了。
偏房内,婢女沏好茶后退了出去,巩永固依旧一脸悲伤低声和常宇说着话,心中却感慨不已,眼前这个小太监月余前还籍籍无名,给他的印象也仅仅是拳脚功夫了得,但是自从在太子府听闻他那惊世之梦后,一切都改变了,现在竟然成了东厂的头目,且在前线对敌立下大功,此人难不成真的是天神下凡
他梦中所言皆以应了,也因为此,太子信任他,皇后信任他,皇帝信任他,连自己也深信于他,此人有勇有谋又有先知之力,你若说他是常人,谁信
“事情大致便是如此,咱家奉诏回京,闯贼逃窜进入河南,因为避嫌往后之事不便过问,不过想来此时周遇吉定还在太原镇守,那边缺粮自是无法追击,而河南境内已算无兵无将,根本无法抵挡贼军,中原百姓惨遭蹂躏尚且不说,只恐贼军顺势进入河北杀到京城啊”常宇长叹。
巩永固心下一惊,他曾听常宇说过,贼军本是打破太原,然后分兵两路一路畅通打到了北京,此番梦境虽有改变,但若让贼军从河北打了过来岂不还是同样后果,大明还不是要灭,何况原本“梦”中贼首刘芳亮的确是从保定一路北上打到北京城的。
“那”巩永固有些慌。
“眼下大明能动的兵将太少,能敢拦,拦得住贼军的已无多,咱家不才,对阵闯贼倒也有些把握,只是眼下不知皇爷怎么想的,召我回京只是问话,却不见他用,军情紧急,咱家等不得,但也没办法,先前已和太子殿下说道过,让他走首辅大人那条线看能否给皇爷递个话,这边还请驸马爷暂时放下哀思,国事当重,能否给皇爷”
“国事为重,当仁不让”巩永固立刻表态,他算是崇祯最信任的人了,和常宇不一样,崇祯虽然也信任常宇但对他有防范之心,但对巩永固他是非常了解,有十年以上的信任,几乎没有任何防备之心,这也是在贼军攻入皇宫时,他临死之前托孤给巩永固的原因。
两人当下又窃语半响,见天色已黑,常宇便起身告辞,巩永固知他还有事要办,也不多挽留,言明明儿一早便进宫。
出了驸马府,街上行人变的稀疏,夜色中望了一眼门旁那个白幡,显得异常瘆人,常宇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便朝对街马车走去。
老胡见他过来,忍不住呼了口气,常宇见他脸色惨白,便忍不住的问道“怎么了这是,太冷了么”
“厂公,您真的不怕么”老胡忍不住的四下张望“小老头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
常宇哈哈一笑,指着不远处巍峨的城墙“皇城根下,谁敢那么大胆”
“既是如此,咱们早些回去吧,总觉心下不安”老胡准备调转车头,皇城的西安门就在北边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他打算直接从西安门入宫。
先不回宫,去东城常宇钻进车厢,一头躺下眯上眼。
老胡一怔“万一皇爷召您”
“自有人来报”车中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