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破口大骂,闻言一怔,盯着常宇看了又看,不明这个浑身血迹的年轻人是何人,但这话随即侧头看了看那些部下尸体,顿时脸上一悲开始崩泪“狗官假惺惺”
“带下去移交东厂严密看押,任何人不得靠近”常宇不理红娘子的痛骂,看着你几个官兵说道。
“厂督,这女子”身侧的屠元使劲咽了咽口水,却被常宇一个冰冷的眼神吓的噤声,一直蠢蠢欲动的贾外熊等人也不敢再出声。
红娘子被押走了,贼营中遍布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未消停,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常宇只想早些离开,这些后续收尾工作交给部下便可。
哪知就在他刚调转马头要离开的时候,目光突然瞥见营地一角,随即眉头一皱,纵马便冲过去,身边诸人不解,慌忙紧随而去。
呼喊声正惨,是从一个破败营房角传来,几个官兵正按住一个女子在进行好事,女子疯狂挣扎不过无济于事,官兵的淫笑声在哭喊声遍布的营地中显得并不突兀。
只是,当他们其中一人突然被人一刀劈开,鲜血四溅的时候,才惊觉东厂那为大头目竟已到了身旁,满脸杀气怒视他们,手中的长刀上鲜血滴成线
“捆起来,枭首示众以儆效尤”常宇青筋暴起怒喝道。
“大人饶命啊”几个官兵顿时大骇,倒头如蒜跪地求饶,然而无济于事立刻被五花大绑带走。
“传令下去凡有奸淫之事,皆可杀”本督若闻一列,誓杀尔等眼见几个官兵被拖走,常宇心头怒火不减,扭头朝牛勇和王永魁怒吼道。
战争会使人丧失人性,就连常宇这短短时日都变得嗜血,但庆幸的是他依旧保持点底线,这不知是流民还是女兵的女子哪怕是被乱刀砍死他都不眨眼,但若糟蹋,绝对不行。
况且他也要趁此机会好好整治一下军纪作风,要知道此时的官兵除了少数几支部队外,余下行径如贼无疑,烧杀奸淫这事没少干,却习以为常,不然也不会出现眼前这事。
“卑职遵令”牛勇和王永魁眼见常宇如此暴怒,不敢怠慢,随即传下军令。
常宇冷哼一声,打马离开,身后的屠元和贾外熊几人见此情形,互相看了几眼,脸上都是一副畏色,不再言语紧随常宇身后而去。
刚出营门便见一支人马匆匆到来,却是周遇吉,此时这位大明最后的悍将双眼布满血丝,满脸疲惫,却又难掩兴奋之态。
而当他看到常宇后,脸上神态可谓五味陈杂,一时难以表述,是该气愤,还是该兴奋最终他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常宇顿时笑了,挠了挠头“毕竟咱们赢了不是”
“末将只愿将来再也不要和大人共事”周遇吉轻轻摇头。
“咱家就这么不济,让周总兵看不上眼”常宇轻笑道。
“不然”
周遇吉摆摆手“厂督大人足智多谋,英勇善战,末将一来怕拖后腿,二来末将有心疾怕一个不慎复发英年早逝”。
哈哈哈,常宇纵声大笑“总兵大人是非要咱家低个头认个错就是了,也罢,咱家有违军令在先在此就像周总兵道个歉”。
“不,厂督该道歉的是太原百姓,厂督如此妄为,难道不知其中凶险,一个不慎便等于拱手献城,太原将毁于一旦啊”周遇吉想想火气立刻就起来了。
常宇轻轻点头,接受批评“咱家也料知凶险,但兵行诡道,闯贼能三番惑计于我,出其不意打西城振武门,而最终亮出底牌险些破了城,这也是诡计,咱家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罢了”。
周遇吉表示很无奈,他先前早都想好见了面要如何怒斥常宇,但就怕他以此来堵自己的嘴,毕竟常宇此举虽然凶险,但的确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太原之危,且把贼军打的溃不成军,四下逃散,元气大伤。
所以他无言以对,无从反驳。
眼见周遇吉又怒又气,却又无从反驳,常宇哈哈一笑,岔开话题“贼军此时跑的远了吧,可曾有什么收获”
果真话题一转,周遇吉便来了兴致,且脸上显出难得笑意“贼溃十余里已过晋源,其狼狈不堪留下大量辎重,此战算是打到闯贼的七寸上了,不死也是重伤,若不是将士疲惫不堪,末将追击下去,或许有大收获”。
常宇知他所言的大收获是有可能抓到李自成这条大鱼,不过可能性极小,当年孙传庭设了个套步步为营重重围堵,李自成都硬是靠着十八骑杀了一条生路。
此时官兵激战一夜,早就疲惫不堪,仅凭一口气追了十余里已是极限,再逼下去惹了闯贼狗急跳墙,搞不好弄巧成拙还送人头呢。
“咱家先前曾说过,吊打总比追着打省事多了,这一次重创闯贼伤其筋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元气”常宇朝正南望去,天空阴云密布,四下荒野皆是官兵身影。
“厂督打算就此放过闯贼任其平安逃回西安”周遇吉眯着眼“末将打算让将士休整半日,午后追击”
“徒劳”
常宇轻轻摇头“咱家当然恨不得立刻砍了闯贼人头,只是不现实,一来追不上,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