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此时正在和贼军对射。
在贼军的攻击掩护之下,那些流民冒着飞箭掘土,二千人,声势浩大,进度也非常快,转眼间,对着大南门最外围的那条壕沟竟然被平了一半。
照这么下去,李自成的算盘还真是打的滴溜溜,但周遇吉和常宇自然不能让他如意,一声令下,倾城下能动用的一万五兵力全部投入战斗,这可是贼军的三倍有余。
“倒是舍得下本钱”见官兵突然投入大兵力,李自成冷笑,同样挥手下令增援,双方很快在壕沟边缘地段进行一场残酷的压制战。
激烈的互射中,一群惊慌失措的流民面带恐惧,低着头挥汗如雨的掘土
“闯贼铁了心今儿定要近前了”见贼军如此不甘下风,连连增援,城上诸人神情紧绷,一时无声,不知何时朱审烜也出现在此地,面色铁青,浑身发抖,低声嘀咕着。
“虽人命如草芥,闯贼也不会如此浪费的”常宇嘿嘿一笑,轻轻拍了他一下,这年轻人没见过大阵仗,目睹此景,虽在五里之外,依旧浑身发抖。
“额,你,你你在此地你,,你受伤了”朱审烜好像这时候才发现常宇,先是一喜又是一惊。
“还说晚间寻你打架呢,你怎滴上来了”常宇轻轻一笑
“贼军就在城下,你,你还寻本王打什么架,不知轻重,不知轻重”朱审烜如日了狗一样一跺脚,看着常宇叹气,觉得这家伙怎么那么不靠谱,总是不务正业,不过心下又叹服,此时城上诸人哪个不是神色紧张,脸色沉重,只有他谈笑自如。
“厂公大人刚才那话是说闯贼这波攻击很快会停止”知府孙康周低声问道。
常宇微微点头“初来乍到,他便是心中有滔天战火,也不会不计成本,此乃试水也”。
“厂公如此肯定”长史范志泰追问。
“自然,闯贼若是如此冲动之人早就死了几百次了,也不至于祸害大明十几年依旧活蹦乱跳”常宇嘿嘿冷笑,拽了朱审烜一下“走,里边唠会嗑去”
说着转身朝城楼走去,随即示意屠元也跟过去。
“这,这边还打着呢,你,你去唠嗑”朱审烜一脸吃屎相,不敢相信。
“那边打着关你我屁事,咋地,王爷想下去溜达一圈么”常宇回头轻笑。
“本,本王”朱审烜涨的脸色通红,说话都结巴了。
“既然不下去,干看着也没啥意思,过来聊聊吧”。常宇哈哈一笑,推门入堂。
“你”朱审烜一跺脚,叹口气摇头跟他进去,城头诸人面面相觑,这人心真大。
“周总兵,你觉得贼军这波真的是试水么”蔡懋德扭头朝城门看了一眼问道。
周遇吉把目光从城楼收回,望着城下远处正在厮杀的壕沟阵地“也许吧”
心中却疑惑,常宇为何总能把住闯贼的脉,好像很了解他,又好似有先知之能。
城楼大堂内,朱审烜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端起旁边的一个茶壶不管不问直接喝了起来,这时丝毫没有了藩王气度和挑剔。
常宇看了他一眼不由一笑,知道这少年在气刚才自己挤兑他,觉得失了颜面。
小孩子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便没搭理他,先是示意屠元在旁边坐下“你虽与我有恩,但属私交,即便咱家有提携之心,也得你拿出像样战功,否则把你举的再高也难堵悠悠之口,反之还可能落个任人唯亲的把柄受人所制”
“大人说的事,卑职请战,擒贼首献功”屠元起身抱拳道。
常宇挥挥手示意他坐下“此事不及,太原之战,建功立业的时机有的是,只要有本事,积下几份功,咱家给你举荐,将来便是封候拜将也有可能”
“卑职愿随厂公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屠元表情激动,看的旁边的朱审烜一怔一怔的,皱着眉头问道常宇“他很厉害么”
“揍你十个八个还行”常宇嘿嘿一笑。
朱审烜一句我靠,蹭的站起来,表示不服,就要嚷嚷,被常宇起身按住“逗你玩呢,聊点正事,城中此时安否”
一听正事,朱审烜顿时安静下来,吸了口气道“虽不许百姓靠近城墙,但城上调兵遣将,城外杀声震天,但凡不是聋子也知道贼军已经围城,百姓有恐慌实属正常,但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吧”。
说着撇了撇嘴“你在城中安插那么多人手,这些事还用问本王”
常宇轻笑“你是太原地主,凡事也得听听你的意见对吧”。
“本王能有什么意见,你要钱要粮,要多少本王没说个不字,眼下只求能守住太原便是最好,别无所求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朱审烜长叹一声,又道“听闻来一支援兵,近万”
常宇点头“地主就是地主,消息快呀”
且,朱审烜呲牙“近万人进城,那么大动静本王再不知晓,真成废物了”。
常宇笑了笑,抬头盯着这个俊美少年若有所思。
朱审烜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看啥”
“准备一下,改天带你去杀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