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望着城下远处正在厮杀的壕沟阵地“也许吧”
心中却疑惑,常宇为何总能把住闯贼的脉,好像很了解他,又好似有先知之能。
城楼大堂内,朱审烜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端起旁边的一个茶壶不管不问直接喝了起来,这时丝毫没有了藩王气度和挑剔。
常宇看了他一眼不由一笑,知道这少年在气刚才自己挤兑他,觉得失了颜面。
小孩子脾气来的快走的也快,便没搭理他,先是示意屠元在旁边坐下“你虽与我有恩,但属私交,即便咱家有提携之心,也得你拿出像样战功,否则把你举的再高也难堵悠悠之口,反之还可能落个任人唯亲的把柄受人所制”
“大人说的事,卑职请战,擒贼首献功”屠元起身抱拳道。
常宇挥挥手示意他坐下“此事不及,太原之战,建功立业的时机有的是,只要有本事,积下几份功,咱家给你举荐,将来便是封候拜将也有可能”
“卑职愿随厂公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屠元表情激动,看的旁边的朱审烜一怔一怔的,皱着眉头问道常宇“他很厉害么”
“揍你十个八个还行”常宇嘿嘿一笑。
朱审烜一句我靠,蹭的站起来,表示不服,就要嚷嚷,被常宇起身按住“逗你玩呢,聊点正事,城中此时安否”
一听正事,朱审烜顿时安静下来,吸了口气道“虽不许百姓靠近城墙,但城上调兵遣将,城外杀声震天,但凡不是聋子也知道贼军已经围城,百姓有恐慌实属正常,但还不至于出什么乱子吧”。
说着撇了撇嘴“你在城中安插那么多人手,这些事还用问本王”
常宇轻笑“你是太原地主,凡事也得听听你的意见对吧”。
“本王能有什么意见,你要钱要粮,要多少本王没说个不字,眼下只求能守住太原便是最好,别无所求了,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朱审烜长叹一声,又道“听闻来一支援兵,近万”
常宇点头“地主就是地主,消息快呀”
且,朱审烜呲牙“近万人进城,那么大动静本王再不知晓,真成废物了”。
常宇笑了笑,抬头盯着这个俊美少年若有所思。
朱审烜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看啥”
“准备一下,改天带你去杀敌”常宇淡淡道。
啥朱审烜蹭的站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常宇“你,你是说让本王出城杀敌”
常宇站起来淡淡一笑“敢吗”
“我”朱审烜情绪突然就激动起来,双拳紧握,不停的来回走动,盯着常宇“和你一起么,杀敌,杀敌好呀,有什么不敢,几时”
看他神情激动,胡言乱语,常宇轻轻一笑“随时”。
战鼓突起,声震四野,诸人目光瞬间便被城南吸引,两千余流民在贼军的驱赶下已经靠近壕沟,他们手持工具,目标便是掩埋壕沟,为大军打通一条直通护城河边的康庄大道。
然而官兵费劲人力物力挖的坑,岂能是你想平就平的,数千大军在壕沟里布阵张弓搭箭等着他们。
眼见杀气腾腾的官兵严阵以待,黑漆漆的箭头如死神附体,流民们顿时惊恐不安开始踌躅不前。
“后退者死”贼将谷英大喝一声,部下贼兵便开始抽打那些流民,喝骂其上前。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一顿堪堪填饱肚皮的稀粥,此时就要冒着性命干活。
生逢乱世,命不由己,贱如猪狗。
“上前者死”
隔一条壕沟,官兵列阵以对,朝流民们大声呼喊,然而被驱赶的流民们,只要硬着头皮冲过来“军爷们饶命啊”嘴里吼着,手里却忙着掘土填坑
“射杀”
阵后的何成新一声令下,箭雨如蝗,铺天盖地朝流民落下,瞬间惨叫连连,哭嚎天地变色。
“冲过去”贼将谷英冷笑,随命部下反击,弓箭手开始官兵壕沟阵地攻击。
双方隔着流民互射,忽有伤亡,但最惨的还是那些可怜的流民。
因为他们是官兵主要杀戮目标。
因为他们动了官兵的用以保护太原城的几十万百姓的防御工事。
“杀过去”片刻之后谷英冷冷下了一道命令。
因为隔着流民和几道壕沟,贼军对官兵的射杀效果不大,反见那些流民却被官兵杀的抱头鼠窜,几乎冲散后边贼军阵脚。
贼军立即大动,砍杀几个后退的流民镇住余人,随即朝壕沟阵地前沿冲了过去,隔着壕沟和官兵近距离射击。
官兵顿时感压力,而此时那些流民趁机掘土填坑
“人少了点”大南门城楼上,常宇凝视战局,淡淡一句,引得周遇吉侧目。
“给他玩个大的,以势压人”常宇嘴角一丝冷笑。
周遇吉秒懂,立刻传令城下人马全部上去。
城下有兵一万八,除三千常规巡逻队外,尚有一万五兵力驻守护城河边。
先前五千人马在何成新的带领下,狙击流民填